“那些或许有吧,没顾上关注,咋了?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就烦你这种,问个事,转八个弯,累不累啊!”
“我怀孕了!”
“……”
“朱鹤,你在听吗?听到了吗?人呢?”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里才传来一声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在听!”
“干嘛?吓傻了?”
“不是,你这也太快了,才走了一个多月,又搭上个男人?还整出个孩子?”
“想哪儿去了?你以为我是花蝴蝶啊!”楚芝若怎么也没想到,一直大叫着恋爱,生孩子,睡他的朱鹤,一听怀孕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那你的意思,这孩子是庄半京的?”
“是!”
“天哪,你还不打掉,还等啥,等着分富豪财产?但是,也不至于啊,你现在就是富婆!”
“都三个月了,成型了,你这是让我杀人!”楚芝若喝了一口水,咬了一口梨子。
“姐姐,你急死我了,说说你的打算?”
“我呀,生下来,当妈妈!”
“可是,你考虑过以后吗?我都不敢想象,你笨的什么似的,独自在那个穷乡僻壤生孩子,养孩子,换尿布,喂奶……”
“我也不知道,可总得试试吧。”
“好了,我知道你是打定主意要这个孩子了,今天是想问我庄半京的消息吧?”
“没错,我总得知道孩子的爹是死是活吧。”
“讲真,我对他的消息一无所知,但他老婆的倒是听说一些,你听吗?”
“听!”想起这段时间,那个倒霉家伙,一直在用他的方式,照顾自己,此刻,听到朱鹤提起夺夫的仇人程瑶,反到有点同情她了。
“那丫的可能作了,京州日报的工作,早就不做了,现在经常在外面玩,花天酒地的,比以前可玩得开了。”
“这才是她,为了嫁给他,当初可是没少花心思装淑女。”
“我还听说,俩人结婚后,一直分居,你孩子他爹,致死不从,十分贞洁烈夫呢!”
“真的假的?”不管真假,反正此刻,楚芝若听完,心里竟有种莫名的舒坦。
“期初,我也不信。有一次同学结婚,我去参加婚礼,见到她了,珠光宝气的,还是老样子鼻子控朝天,结婚,那天她喝多了,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骂,说庄半京就不是个男人,说他压根就不行……”
楚芝若差点笑喷了,说庄一鸣不行,这也太荒唐了吧,楚芝若忍不住摸了摸肚子,“有人说你爹不行!”
“你在跟谁说话?”朱鹤忍不住问道。
“没谁,我在自言自语。”
“那次听她那么一说,我是又高兴又同情你,弄了半天你只不过睡了一个绣花大枕头,中看不中用,幸好你离了。谁知道,你这孩子都整出来了。”朱鹤在电话那边不停地啧啧嘴。
“行不行,得看跟谁!”楚芝若兴许是高兴过度,言语上来了一句生猛的。
“得了,你这还显摆上了。”
“说正事,帮我打听着点,庄一鸣最近的消息,我想知道的越详细越好。”
“好,我知道了。”
朱鹤急火火挂了电话,一溜烟跑去约会了,只剩下楚芝若看着电话呆,果然人人都会重色轻友!
“他们没在一起!”这或许是今天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楚芝若再一次翻出箱子里的离婚证,仔细摩挲着暗红的“离”字,心下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他真的是为了她吗?
可是他的脸?莫非他感受到她已经认出了他,才选择一声不吭地离开,这样的一张脸,以她对他的了解,如果没有了任何障碍,他还愿意待在她身边吗?
楚芝若心里越想越没底,这个男人太骄傲了,骄傲得不可一世。记得那天,他问她,跟了他会不会后悔,她说不后悔,他问她为什么,她记得她曾经一本正经地说,因为他有张吸魂摄魄的脸,已经把她的魂魄吸光了,她的眼里、心里、灵魂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了。
他说如果没了那张脸,她还会不会喜欢他!她笑着说不会!因为她是外貌协会的级会员!
她记得他听了,狠狠地咬了她,说要在她身体上留下印章,只要看到身体的那个部位,就能想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