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虎闷哼一声,抽出腰间的剑,跨步上前。
虽然他和钟华不同,对于前代曲阳君熊威并没有多深的感情。
但是这厮在这里这么嚣张,芍虎也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田与却大笑起来,根本没在怕!
在他想来,这群楚人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别看这个乳臭未干的芈良把话撂得狠。
其实,只不过是想看自己惊惶求饶罢了。
真要让他们动手,他们敢吗?不怕和我大齐国开战吗?
“那个胸毛旺盛的尽可放马过来,本公子就站在这里,若是晃动一下,便不是男人……”
芍虎狞恶一笑,手中短剑唰唰闪过!
两条胳膊落在地上!
这莽汉才不管甚么齐国鸟国的,只要熊午良下令,便是周天子在面前也敢下手。
田与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居然!
芍虎的剑稳健有力,毫不迟疑。
田与在第一时间,甚至没感到疼痛。
包括武贲在内,一众楚将被这样凌厉的剑法所震撼,眼见鲜血飞溅过来,竟然下意识地齐刷刷地退了半步。
只有熊午良纹丝不动,任由血渍溅射到自己的衣摆上。
“啊啊啊!尔敢……”田与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连连后退!
却因没了双臂,一时不习惯,身体跌倒在地!
武贲偷偷扫了一眼熊午良,见他伫立原地面无表情,心中不由得有些震动——即便是他久经沙场心如铁石,此刻也不禁油然生出一丝敬畏。
武贲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田与:“来两个人,摁住他。”
鲜血飞溅……
田与已经不成人形,瑟缩在地上不断惨嚎。
一旁的芍湖军士卒赶上前,将田与的残肢放入锦盒之中,连同仍在惨嚎的田与一起放在一辆马车之上,冲着马屁股狠狠抽了一刀。
马匹吃痛,嘶鸣一声,拉着田与直奔山径深处而去……
……
齐将田轸正百无聊赖。
虽然秦军与韩、魏联军在宜阳的大战,更吸引中原诸国的眼球。
但是对于齐国来说,还是楚国伐越之战更为侧目。
越国夹在齐楚两个大国之间,一向是左右逢源——齐楚都想吞掉这块肥肉,但是都不敢贸然下手,以免将越国推向对方的阵营之中。
此番楚国竟不声不响地突然兵攻越,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便推进了近千里,越国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震惊了整个齐国。
齐王田辟疆当机立断!出兵!不可让楚国独吞越国!
恰好越国摇王的使者奔逃到临淄(齐国都),向齐王称臣求援。田辟疆哈哈一笑,索性宣布承认摇王姒惊即位为越王,然后以田轸为将,出兵越国北部。
如今田轸麾下的三万齐军,占领羽山,与一路北进的熊午良、武贲的三万楚军形成了对峙之势。
想起楚军,田轸撇了撇嘴。
楚国固然是一个大国,但刚刚在丹阳损失惨重,丢了不少土地——明眼人都看出来,楚国已经开始没落了。
而齐国国力正蒸蒸日上,谁敢对大齐不敬?
派使者田与过去,只不过是通知一下楚人,此地以北,已经是大齐国的势力范围了。
田轸也授意田与要表现得嚣张一些,最好让楚国人见识一下齐国人的盛气凌人,从而心生畏惧、知难而退。
怎么?楚人还敢不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