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真是太感谢你了!”
唐父并不因他是个小辈就加以怠慢,而是真诚地道谢,他身上总是带着旧时代文人的儒雅周全。
约翰摆摆手:“伯父言重了,应该的。”
“没有什么应不应该的,你有心了。”唐母温声笑着反驳。
两位老人的礼数做得自然周全,约翰也就顺着台阶下了。
约翰的帮忙无疑给清姝减轻了很大压力,空闲时间两人也在不知不觉中走近了一点。
“你看。”清姝低着头给他指出书中的疑惑之处,“果真是这样吗?”
她并未注意到男人呆愣的目光落在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之上,点点窥探还顺延而下。
约翰眼神幽深,眸中染上了情欲的润泽:“是的。”
他极快地瞥了一眼内容回复她,身体却不自觉往那暖而香的身躯靠近,“姝姝。”
男人的嗓音哑得不行。
清姝的动作猛然顿住,微微惊讶地抬头望他。可下一秒,一个高大的黑影便覆了下来,灼热的吐息倾洒在她颈间,一抹湿热含住了她的软肉印刻轻吻。
阵阵快感从那儿蔓延开来。
清姝眼尾也泛起了薄红,但她还是坚定缓慢地抵住了男人想要强势拥抱她的健美身躯,“约翰,你别这样。”
她的声音如同往常的清而冷,柔和却有力量。
动情的约翰也不得不停下亲吻的动作,双手按住她的肩,从下往上祈求般地看着她,出声说:“难道我不可以吗,你应该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他克制卑微地虚抱着她,可女人的神色却丝毫不动摇。
清姝轻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短时间内她确实没心思处理这些情与爱的复杂感情,她也不想两人的感情生转变。
约翰看出了她的意思,难过地松开了她,只是眼眸湿漉漉的,姿态可怜得就像清姝见过的雪白小狗。
为了防止心软,她撇开了视线。
男人终究是不舍得她为难的,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舍得看她掉泪蹙眉。
约翰妥协地退回原位,只是在看到她与往日相差无几的态度时,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这证明清姝对他并不是没有感情,无论是友情还是其他,总归他占据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足够让她不疏远,不计较他的无礼。
他承认这次他着实心急了一些,清姝满身清傲之中仍然有着东方独有的含蓄。
“抱歉。”
他又重新恢复了那副礼貌矜持的样子,这无疑也让清姝好受了几分。
两人不远不近地相处着,亦师亦友。
一个月后,轮船总算在英国的峡湾海港停靠,唐父唐母迫不及待地下了船,看着身旁的行李如释重负地笑笑。
“可折腾坏我们这两把老骨头了。”
唐母也笑着应和。
张妈力气很大,默不作声地一手提一个行李箱,像个可靠的影子站在她们身后,静静地等待着吩咐。
倒是约翰怀着不可言说的心思站在清姝身后,带着点男人对女人的强势意味。
几人看着有些怪异,但也说不上具体是哪里怪。
然而自从清姝走下轮船,无数的目光就聚集在她身上。
身姿昳丽窈窕,如玉生辉的美人遥遥站立,雪白似流淌着月华的清辉般,就像遥不可及,不可触摸的冷月,偏偏此时就活生生地出现在她们面前。
那如墨的青丝和黑眸都表明这是从东方远道而来的美人。
他们痴痴望着,一时之间也忘记了移动步伐。
好在在引起骚乱之前,来接几人的车及时赶到。
上了车之后,约翰都还紧张不已,担心得看着她。
清姝神色淡然,沉静说道:“放心,不会有什么事的。”
自从出现在人们面前,她就明白她的外貌对人们来说极具吸引力,但还从来没有人因为过分狂热而伤害她。
汽车慢慢在人群中移动,许久之后才到了唐瑞宣安排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