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开眼,眸底是一片淡漠,轻声道:“只要能保全性命即可,至于损伤,不必在意。”
“就连无法受孕也不在意吗?”
“不在意。”
子嗣于她来说本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两相对比之下,任何人都会选择这珍贵的性命。
白允谦紧紧抿住唇,妥协地垂下手。
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匕,对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划了下去,血液瞬间汩汩流出,流动的度似乎比常人都要快些。
他将手臂递到她唇边,轻声道:“陛下,喝下去吧,我的血液可压制百毒。”
清姝豁然起身,想要扯一块锦布替他包扎伤口,“你所谓的方法就是割肉放血?!”
她语气冷下来,语气还夹杂着些许怒气。
“这是唯一的办法。”白允谦无奈一笑。
见她不肯喝下自己的血液,他低头叹了一声:“冒犯了,陛下。”
他启唇含了一口温热的血液,面不改色地凑近女人那微微开合的朱唇,视死如归地吻了上去。
他平生第一次这般强势地撬开女人的唇舌,将血液渡过去。
淡淡腥味,点点温热都在互相交缠的唇舌间传递着,白允谦身子不可避免地剧烈一颤,整个人似乎要瘫在女人的怀中。
鼻尖充斥着那股迷人的冷香,他视线都开始慢慢迷蒙了起来。
原本抱着单纯的目的,此刻他却无法自控地沉醉在这个单方面主动的吻中。
清姝一方面要护着他不断流血的伤口,一边又要扶住他娇软的身躯,只能紧紧将人搂在怀中。
女子身量向来比男子要高,因而她很轻松就将人圈在怀里。
清姝微微仰头,避开了那抹温热,轻柔拂去他粉唇旁的水渍,眸色微深道:“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便算是……”
她没有将“失身”二字说出口。
但两人都明白。
这样暧昧亲密的举动落在他人眼里,白允谦便将彻底被打上她的烙印,成为她的人。
其他男子若是被女子碰到手腕,都将会被世人流言蜚语中伤。
“这是允谦从心之举。”
白允谦在她怀里闷声应道,露出的莹白耳尖都布满了红晕,极为羞涩。
实际上,今日那诏书被送去的时候,他的心就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酸极了!
明明是他先一步遇见她,可却因为种种原因却不能现于人前!
叫他如何甘心!
“那你可要入宫?”清姝神色复杂地给他包扎伤口,好歹止住了血,锦布紧紧缠绕在他那白皙的手臂上。
白允谦索性坐在她腿间,软声道:“不用,我每天最多只能能现身三个时辰,若是入了宫,突然消失倒是极为惊悚。”
这话倒是引起了清姝的好奇心。
“为何?你的来历身份和这特殊体质……究竟是什么情况?”
“陛下可知真微道长?那是我师兄,我从小便被师傅养在身边,小时因机缘巧合之下吃了一颗千年雪莲,从此血液也有了解毒功效。”
真微道长。
清姝倒是从逍遥子口中听说过,真微道长的师傅也是一个神出鬼没之人,隐隐听说她曾习过仙人之术。
如今看来,传言不假。
“那你为什么会来到皇宫?”
“紫薇星有陨落之相,师兄喊我下山查探情况。”
只是没想到,他一来就栽在了此人身上。
“如此。”清姝垂眸沉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