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小祠堂里只供奉了苏母的牌位,夫妻二人恭敬地上完香后,苏文和便陪着江青姚去用早膳。
见她走路依旧不太自然,苏文和一出小祠堂就在她身前半蹲下去:“我背你。”
江青姚脸上涨红,迅速地瞄了一眼旁边在偷笑的兰秀:“不用了,苏哥哥,我哪有那么娇弱。”
苏文和这次没有依着她,想起昨晚那个叫他心惊肉跳的梦,他只想待她更好。
他永远都不会让她这么憋屈地离世。
苏府比江家五房还大,江青姚的嫁妆里甚至包含了在府邸里乘坐的软轿,便是抬轿子的粗壮婆子都带来好几个,所以她其实是可以坐软轿的。
但苏文和没有给她这个机会,揽住她的小腿便将人背上了。
江青姚红着脸搂住他的脖子,因为害羞而将整张脸埋进他的肩窝。
香软的气息萦绕在苏文和鼻间,他气血上涌,险些想把她背回婚房。
小祠堂离主院不远,但因为大房奢靡,内宅里布置得和园林一般,一路走过去要经过假山流水,亭台楼阁。
白雪皑皑,万物都银装素裹,美不胜收。
江青姚忍不住跟他咬耳朵:“苏哥哥不知道那里有近道吗?这么绕多走许多路,你会累。”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痒痒的。
苏文和笑道:“我知道,只是白日漫漫,想带你看看风景。”
江青姚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意味,总感觉他“白日漫漫”几个字说得相当惋惜和无奈。
想到昨晚,她身子骨莫名发酥,整个人都快烫化了。
从没有过的体验,他的耐心他的体贴和他的耐力,都叫她脸红心跳。
他最恼人的一点就是凡事都爱先问她一句“可以吗”,箭在弦上都能克制地颤着声地问一下,见她羞恼不语,他便在那勾人地笑。
他看似一个文弱书生,身子骨却精壮有力,委实叫她吃惊不小。
苏文和听她不吭声,扭头看看她,见她酡红着脸眸光粼粼,嗓音都哑了:“不高兴了?是不是饿了?那我……”
江青姚拿他的温柔没办法,脸上红得更厉害了些:“才不是。我是怕苏哥哥累着。”
“夫人,叫一声夫君听听,我喜欢听。”苏文和小声呢喃,带着隐隐的请求。
江青姚又忍不住想起昨晚他的荒唐行径来,到了关键时刻,他就一遍遍央着她唤“夫君”,她忍着娇羞叫两声,他就比寻常兴奋激动。
所以在她心里,夫君这两个字几乎和床笫之欢绑在一起了。
眼下是怎么都叫不出口的。
江青姚恼得隔着衣衫咬他肩膀:“苏哥哥,我以前怎么发现你这么坏?”
苏文和哭笑不得:“我如何坏了?”
江青姚嗔怪:“你太爱闹人了。”
新婚燕尔,红袖添香,这日子还有的甜着呢。
江青姚用膳时,已经吃过早膳的苏文和陪她吃了几口便一直坐在旁边盯着她看,时不时帮她夹点小菜。
江青姚实在受不住,将他撵了出去。
用晚膳去看他时,他正扎着马步在前院书房里看书。马步扎得很稳当,看得出是长期锻炼的成果,严寒的冬日里,他额头上已经有层层汗水往下流。
栓子见她来了,行了礼正要通传,被江青姚阻了。
离开书房一段距离后,她才好奇道:“苏哥哥还习武?”
栓子笑道:“回夫人,大人为了强身健体确实习过一点拳脚功夫,如此方能不受人欺负。”
江青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了,他那张脸长成那样,连男子都想将他推倒,确实要强健筋骨才能护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