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白姨娘吐血了。”红宵怯生生地瞄了一眼江青姚。
萧开胤皱眉:“不找府医,找本王有何用?”
他打从立府后几乎常年在外杀敌,回京后若有不适也有太医看诊,王府里从未养府医。不过上次江青姚撞伤额头后,萧开胤便让刘管家请了一对行医的父女回府。
红宵心塞:“府医看过了,说姨娘是中了毒。”
“何毒?”萧开胤正色道。
红宵又小心翼翼地睨了江青姚一眼。
江青姚奇道:“看我做什么,尽管回话就是。”
红宵忙磕头:“王爷明察!府医正在查验,求王爷快去看看姨娘吧。”
萧开胤看了江青姚一眼:“本王过去看看,是非曲直自会定断。”
江青姚点头:“民女也一道去看看吧。”
自闲阁里灯火通明,看到瑞王过来,丫鬟们立马跪了一地。
方妩主仆正在白月华屋里瞧热闹,她丫鬟手里捧着一只锦盒,里头放着江青姚赏赐的那支簪。
方妩盯着簪,吓得脸色泛白:“这簪子莫不是也有毒吧?我可天天都戴呢。”
江青姚主仆过去时,恰好听到这句话。
兰秀气呼呼地瞪了她们一眼,强忍着没骂出声。
白月华的另一个丫鬟一看到萧开胤,就大声喊冤:“王爷一定要给姨娘作主啊!王妃赐了镯子后,姨娘便日日戴着,谁曾想那玉镯竟淬了毒!”
江青姚皱眉:“你说什么?”
萧开胤沉着脸没表态,疾步走进屋子看望白月华。
地上一滩血尚未清理,她嘴角甚至还沾着血渍,一张脸煞白煞白的,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王爷……”白月华虚弱地撑起身子,要下地行礼。
萧开胤抬手示意:“免礼。”
白月华眸光点点,泛着泪光,要哭不哭的模样极其惹人怜悯。
萧开胤扭头看医娘:“玉镯有毒?”
“回王爷,这镯子泡过苦味子,原本无碍。可苦味子最忌栀子花,一旦沾染了栀子花的花粉,便会导致肺腑湿热阴虚。白姨娘咳嗽吐血便是这个原因,所幸现的及时,吃几剂药再调养些时日便能好转。”
“啊!”白月华恐慌地惊呼一声,瑟瑟抖地看向江青姚,“玉镯浸泡苦味子可是能更加剔透好看?”
医娘摇头:“闻所未闻。苦味子味道涩苦,除了入药,并无润透玉镯的功效。”
白月华含泪看向江青姚:“王府里独自闲阁里有几株栀子花,妾身不知何时招惹了王妃,竟然……”话没说完,就抽泣起来。
江青姚百口莫辩。
事实摆在眼前,她凭空喊冤有什么用?
方妩吓得方寸大乱,让丫鬟雁儿将簪递给医娘:“你快看看,这簪可是也泡过那苦药。”
医娘抬眸看向萧开胤。
萧开胤眼底的阴郁浓得化不开,看得人心惊胆颤。
他看向江青姚,不等他开口,江青姚便坦荡道:“验吧。”
医娘很快验出这支簪也泡过苦味子,吓得方妩趔趄了下。
她后怕地拍拍心口:“幸好我这几日未曾碰这栀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