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就是雖然他離康熙有千萬里遠,但是他的一顆忠心是時時刻刻都在思念康熙。
康熙倒沒有覺得這些話肉麻,畢竟更肉麻的話,他也不是沒有在別的奏摺上目睹過。
他看到奏摺上提到的螢火字眼,想起沈綿綿夜裡喜歡點燈,總是把咸福宮照得燈火通明,亮堂堂一片。
對此他是挺滿意的,燈下看美人,越看越美。後宮裡有人想學沈綿綿這個習慣,康熙看來看去,還是沈綿綿這邊最好。
康熙這才命人抓了螢火蟲,又讓梁九功將沈綿綿帶過來欣賞。
看著沈綿綿臉上掩飾不住的歡喜,康熙覺得他今晚的心思也算是沒有白費。
他給出去的東西,別人歡歡喜喜地收下,他才不會覺得東西給錯了。
突然,沈綿綿扯著康熙的手往後退,如果不是下盤穩,猝不及防被拉扯,康熙的身體差點踉蹌一下跌倒。
沈綿綿端著一張臉,認真地說:「有螢火蟲飛過來了,皇上,我們往裡走一走,避開它們。」
康熙滿頭問號,她不是喜歡嗎?怎麼現在又要避開它們?康熙不明白,女人是不是太善變了?
沈綿綿說避開是真的避開,一點都不含糊,扭頭對上康熙茫然沒反應過來的神情,沈綿綿一頓,她心虛地偏過頭。
沈綿綿:「它們是只可遠觀而不可近看焉。遠遠的看,美得不行,要是近了,美感就會折損一大半。臣妾只喜歡它們發出來的光,不喜歡它們的身體。」
康熙嘴角抽了一下,行吧,在她身上是看不出一點愛屋及烏的意思。
他不知道怎麼想的,話沒過腦子地說:「那愛妃覺得朕是喜歡和朕離得遠遠的你,還是和朕離得近的你?」
話一說出口,康熙恍恍惚惚的沉默了:「。。。。。。」他是把她比喻成蟲了?螢火蟲叫得再好聽它也是蟲。
這下換成沈綿綿抽了抽嘴角。
他這是打的什麼破比喻?他要不是皇帝,看她不嚶嚶小拳頭錘死他!
沈綿綿說:「臣妾怎麼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什麼喜歡不喜歡的,皇上說的這話,讓臣妾聽了真是怪難為情的。」語罷,她臉頰一紅,再跺了跺腳,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毫不做作。
康熙心隨意動的把人抱進懷裡,在她耳邊低低問:「有多難為情?」
沈綿綿把頭埋進他的胸膛,只給他留下一雙通紅的耳朵,放下狠話:「皇上不要再問了,你要是再問,臣妾就不理你了!」
她的狠話落在康熙耳中,哪裡有一點狠,完全就是情話嘛。
什麼,不是情話?
不可能!他說是就是!
康熙的嘴一下下的輕啄著沈綿綿的耳朵:「朕看夜深了,你出來得也久了,該回宮了。」
回宮做什麼事,兩人心裡有數。
沈綿綿知道今晚逃不掉侍寢,她也沒想抗拒,順著康熙的意思點頭害羞且小聲地說:「恩,臣妾都聽皇上的。」
康熙:「真乖。」
沈綿綿嘴上不說,心裡贊同道:嗯哼,那可不!她乖得不行,所以她今晚侍寢了,明天有沒有賞賜呀?
第7章
八月十五,沈綿綿難得在康熙起床的時候醒了。她簡單披了件衣服在身上,接過宮女的活拿著梳頭給康熙一遍遍通頭,中間還手癢地摸了一把康熙的頭。
康熙的表情一言難盡:「。。。。。。」
他問:「你在幹什麼?」
沈綿綿啊了一聲,衝著他一下下眨眼,慢吞吞地說:「臣妾錯了。」
康熙輕哼,威脅道:「下不為例。」
沈綿綿乖乖點頭:「是。」哎呀,她又不是第一次摸了,他們那什麼什麼的時候,哪沒有摸過?是吧!
康熙很快在宮女太監們的伺候下穿戴齊整,沈綿綿雖然也有伺候,但她頂多是在裡面插科打諢,真要是讓她一個人伺候,康熙今天是別想去上朝,因為時間來不及。
康熙離開前說捏了捏沈綿綿的臉蛋,讓她回去繼續睡,沈綿綿嘴上答應得好,康熙一走,她就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她也想繼續睡啊,可是她現在已經沒有睡意了。
好在今天是要去給皇后請安的日子,沈綿綿閒得無聊,跟流春一起商量待會她要梳什麼頭,穿什麼衣服。
走出咸福宮,沈綿綿穿著一件淺灰色上面繡著吉祥圖案的旗裝,同款顏色的耳飾,清雅素淨。
沈綿綿不是最早去坤寧宮的人,但她也不是最晚的,她到的時候,佟貴妃和榮嬪沒有來。佟貴妃每次都是姍姍來遲,習慣了,榮嬪則是被康熙發話禁足在鍾粹宮養胎靜心,想來也來不了。
皇后沒有出來,眾人沒有光坐著不動,都在和身邊的人說話。
宜嬪端起桌上的茶杯淺淺喝了一口茶,笑著看向沈綿綿:「幸好你來了,你要是不來,我可悶死了。我跟惠嬪說不上話,榮嬪又不在,算來算去,在這後宮裡,我還是跟你比較熟。」
沈綿綿沒有理睬宜嬪後面說她們熟的話,她說:「怎麼,你是想榮嬪了?這事好辦,皇上只說了不准榮嬪出來,他又沒說不準別人進去,你可以去鍾粹宮找她。」
宜嬪噎了一下。
榮嬪那人有什麼好想的,哪怕榮嬪跟她位份相等,都是嬪,宜嬪仍是看不上榮嬪,她嫌棄榮嬪沒有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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