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误会了,李牧野解释,“我不租,我是帮宁哥交。”
宋青宁拿出手机,“我有钱。”
李牧野摁下他的手机,低声说,“你的我的都一样,家里那边……我会跟他们说的。”
宋青宁摇了一下头,“我自己说吧。”
李牧野看向他,宋青宁垂着眼睛,眼皮褶皱间有一枚颜色很浅的小痣,在他敛动眼睫时若隐若现。
李牧野的心顿时柔软得不可思议,碰了一下宋青宁的手背,“宁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宋青宁愣了一下,把唇抿住,没有说话。
沈亭州按照市场价收了宋青宁半年的房钱,对方坚持要给他押金,又多打过来一个月的房钱。
他们四人一
块坐电梯下了楼(),宋青宁似乎有话想跟沈亭州说(),一直频频看他。
到了一楼,沈亭州让许殉去车库把车开出来,又找了其他借口将李牧野支走了。
只剩下他俩之后,沈亭州才开口问,“有什么事吗?”
宋青宁有些难以启齿,抓着袖口,“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
他似乎知道沈亭州了解内情,没有说前因后果,只是把压在心里已久的难题抛了出来。
以宋青宁的性格,能说出来需要很大的勇气,但这种事沈亭州没办法帮他做决定。
沈亭州字字斟酌,“我忘记是哪本书了,里面有一个观点我很认同,大概意思是,匆忙之下做出来的选择,最后也会以匆忙的形式结束。”
宋青宁茫然地望着沈亭州,似乎没理解。
沈亭州:“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先放着,先做有目标的事,也就是明年的考试。至于其他的,我觉得还是交给时间吧,时间到了你可能就会开窍,知道什么样的选择才是你真正想要的。”
宋青宁轻轻点头,“我明白了。”
沈亭州:“别想太多了,你现在要多给自己做减法。”
宋青宁:“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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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周子探炫耀贺延庭的高考分数时,得到沈亭州眼神的赞许,让许殉产有一些吃醋,也可能是不想沈亭州再揶揄他是小歹。
回到家之后,许殉开始有意无意地向沈亭州彰显自己的优秀。
奥数比赛的奖杯、滑雪比赛的奖杯、高尔夫球一杆进洞,俱乐部发的奖杯,许殉甚至还曾代表青少年去联合国演讲过。
很快奖杯跟有特殊意义的合照摆满了整个茶几。
沈亭州知道许殉优秀,但没想到如此优秀,真诚夸赞道:“你简直是高质量男性。”
许殉一点也不谦虚,“这只是一部分,还有不少在我外婆家。”
沈亭州正要继续夸,管家走了过来,沈亭州抿嘴唇,许殉皱起了眉。
看到茶几上那些奖杯、合照,管家对沈亭州说,“辛苦你了沈医生,我们家这只孔雀的求偶期比较长,一年两次,一次半年。”
沈亭州掐着自己的腿,憋住不笑。
管家走后,许殉抓过沈亭州掐在腿上的手,拽过来,狠狠咬住他的唇。
沈亭州的笑意闷在喉咙。
小许今天确实挺开屏的,但沈亭州又不得不承认,他开屏的时候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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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沈亭州照例去了苏俞家。
进门之后,沈亭州在客厅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他坐在沙发上,拿着纸笔跟苏俞交谈着什么。
余光瞥见沈亭州,男人的瞳孔颤了颤,“你怎么在这里?”
沈亭州也惊讶地看着他,是大房哥……不是,是章廊。
章廊真正忌惮的不是沈亭州,虽然沈亭州也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但沈亭州性格不错,不像那个“唯一”,嘴巴坏得很。
()想到许殉(),章廊恨得手里的笔险些捏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