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盛灵澜都在忙活丹方调配的事情。
一日脾气一向极好的李耀怒气冲冲的回到百草堂,连灌三杯茶,瞪着眼睛,活脱脱一个水牛。
盛灵澜瞧着新鲜问道:“怎么了这是?”
“比赛越来越近了,城内的赌坊开了盘口。”李耀气鼓鼓地说,“我进去一看,盛勋和你,赔率一比六百四十三!”
“我是六百四十三?”盛灵澜眼睛一亮。
“太侮辱人了!”李耀狠狠地捶了下桌子,“明明是我们澜大夫医术更高,这帮有眼无珠的东西。”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盛灵澜微微一笑,回到里屋神秘兮兮的拿出一个箱子,递给李耀。
李耀不明所以地接过,打开箱子猛然扣上,稍过了一会又打开然后再次猛的扣上。
“哪来这么多钱?”李耀尽全力压着嗓音。
凉都第一富手上都未必有这么多的现银!
“嘘。”盛灵澜将食指竖在嘴唇上,压低声音,“都买我。”
李耀砰得一下站起身,在医馆内左找右找,最后拿了块最破的布把箱子一层又一层地包好,鬼鬼祟祟的出门了。
傍晚李耀才回来,将一大摞压票递到盛灵澜手里,说道:“我找了几个信得过的兄弟,分批次压的,没惊动任何人。”
盛灵澜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李耀是个粗中有细的人。
自己的主要任务还是修行,不会一直困于凉都开一家医馆,在她离开之后,把百草堂托付给李耀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盛灵澜赞许的点点头,扔给李耀一本自己写的医术:“快些看,看完给我心得。”
李耀大喜过望:“澜大夫,您同意教我医术了?”
盛灵澜端着严肃,微微点头。
李耀却兴奋地手舞足蹈:“澜大夫,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希望的!”
……
三日后。
凉都翘以盼的炼丹比试到来了。
此事甚至惊动了凉都的知府,提前两天就在中心为二人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场地以供全程百姓观赏。
全程的官兵都出动了,在比赛当天维持秩序。
盛灵澜昨天晚上睡了个好觉,通知伙计们明天放假,亲自给百草堂挂上了暂停歇业的牌子后背了个小医箱,轻手利脚地带着李耀出行了。
相比之下盛家就隆重了许多,不过两条街的路程,盛勋与盛长林一人坐了辆四驾的马车,带着三十几个仆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比赛场地,甚至造成了交通的拥堵。
盛勋潇洒的走下马车,后面跟着七个药童,每个人身上都有一个巨大的药箱。
看见盛灵澜的行装如此简洁,盛长林有心揶揄:“灵澜,你这样会不会寒酸了些?好歹也是我们盛家门里出来的,不要丢了我们盛家的脸面。”
盛灵澜微微摇头:“差生文具多。”
“你说什么?”虽然不是特别明白盛灵澜在说什么,但感觉应该是被骂了,盛长林立刻变了脸色。
盛勋安慰道:“父亲您别跟她置气了,她就这样。”
转而自己又对盛灵澜说道:“别的不说,身为医者怎么连药童都不带一个?”说着又扫了眼盛灵澜身后的李耀,“不会这个是你的药童吧?是不是年龄大了些?”
李耀闻言有些心虚,想要往后退却被盛灵澜拉住:“你有什么好退的?你应该骂他说‘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