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王太医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你在指责我倚老卖老?”
“晚辈绝无此意。”盛灵澜耐心解释自己的本意,“晚辈只是认为只是认为您所认为的观点并不完全正确,一名医师的经验当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积累,但岁月的沉淀却不失唯一的变量。”
王太医冷笑一声:“这么说你的意思是你要坚持你的观点。”
“正是。”盛灵澜点了点头。
大总管出来打圆场,笑呵呵地对二人说道:“我看二位都对医道有着自己的理解,但王太医毕竟是太医院德高望重的老前辈了,谁先为二公主看病的事就交给他来决定吧。”
“不!”王太医出乎意料地否决了大总管的提议,指着盛灵澜的鼻子说道,“这样难免会有人觉得我以势压人,我今天非要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学会敬畏。”
“那您的意思是……”人精如大总管,一时之间也摸不准他想要干什么。
“我要和她比试一场。”王太医指着盛灵澜的鼻尖,“若是你输了,就立刻滚出这个地方,以后都不要再来京城。”
这可有点狠了。
就连刚刚那些帮着骂盛灵澜的人也不知不觉收了声音,并觉得王太医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了。
你一个太医院的太医,张口就要跟小辈比试,无论输赢,传出去脸上都没光,
甚至还扬言人家要是输了就滚出京城,这相当于砸人家的饭碗。
盛灵澜这个人最多只是狂妄了一点,罪不至此吧?
底下人虽然议论,但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盛灵澜说话的。
大家都现王太医这人心眼小得很,谁都不想引火上身。
好心的大总管一个劲的给盛灵澜使眼色,示意她赶紧给王太医服一个软,或许这件事还有转圜的余地。
结果盛灵澜只是报以一个友好的微笑,大总管也无可奈何。
唉,年轻人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个性。
但盛灵澜这边确实没有慌的必要,因为在王太医说出比试一场的瞬间,她就已经知道王太医要比试什么了。
而比试的这个内容,她十分有信心。
“好小辈既然敢应下我的比试,说明你还有几分胆色,既然如此我也给你一个机会。”王太医一仰脖,仿佛给了盛灵澜一个天大的台阶一般,“只要你能说出这个人具体的病症,我就允许你留在京城。”
“不用。”盛灵澜淡淡地答道,“大总管只是偏头痛而已。”
王太医闻言心下一惊:“她竟然能直接猜到我的谜题。”
望闻问切,单从“望”上来讲,最明显的是一名随行的小太监,他身上患有轻微的皮肤疾病。
盛灵澜却没有选择他,而是一眼瞄到了症状并不明显的大总管。
“难道她是一个看人下菜碟的人吗?”想到此处王太医十分生气,“难道就因为他只是一个随行的小太监,所以他的病情就应该被忽略吗?”
王太医刚想说些什么,没想到盛灵澜直接从药箱里挑出几种草药,使用灵力将其碾成了粉末,加入了一点水,装到瓷瓶中晃了晃,递给了那名随行的小太监。
“一日三次涂抹在患处,连续涂两个月便可痊愈。”盛灵澜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自然的仿佛她就是来这里给大家看病的。
王太医一下哑口无言,刚刚冒到嘴边的批评,又咽了回去。
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一名医修,有一些灵力在身上。
“咳咳。”王太医咳嗽了一下,用于缓解自己的尴尬,“是的,我们就比大总管身上的病症。”
“好的。”盛灵澜取出随身的银针,“那我先开始吧。”
王太医一下愣住了,偏头痛这种东西难道不应该依靠长期的药物调养吗?他只是想跟盛灵澜一人开一道方子,让她知道一下二人之间的差距。
没想到盛灵澜直接拿出了银针,一副要把大总管当场治好的表情。难道她要靠施针就治好大总管身上这多年的顽疾?
绝对不可能。
王太医在心里否认,他更加肯定,盛灵澜不过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但患者的健康绝对不是医者怄气的砝码,王太医决定阻止盛灵澜。
“开什么玩笑,偏头痛怎可直接施针,不了解病灶于何处,施针无异于试患者的生命如草芥,我不允许。”王太医的语气听起来甚是严厉。
“我已经了解到病灶于何处了。”盛灵澜自信的说。
“怎么可能?”王太医怒斥道,“只有切开头颅才能真正了解到人的病灶于何处,那是仵作干的事,如今你在碰都没碰大总管一下,怎么就确定病灶位于何处?不可胡闹,你若是视人生命如草芥,我定不饶你。”
“我当然有我的方法。”盛灵澜淡定答道,“修士的办法。”
王太医一下子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有修炼的天赋,所以并不知道宜修还有哪些特殊的方法,能够探查病人的病灶在于何处。
“很简单。”盛灵澜耐心解释道,“人体的血管遍布全身。血液中有含有灵力,所以我可以通过血液流向判断人身体异常的地方。”
进门的时候她就已经现了大总管左边的头颅血液流动似乎有一些问题,只不过碍于当时还在讨论二公主的病情,所以没有把这件事及时告知大总管。
但既然王太医要以大总管的的病情进行比试,盛灵澜也乐得就顺水推舟了。
竟然还有这种方法,王太一感觉到十分震惊,在检查病患病情这方面,他也曾经和一些医修进行过讨论,从来没有人提到过这种方法。
难不成此方法是这个黄毛丫头独创的?王太医不敢相信这件事,难道自己真的小看了盛灵澜吗?
盛灵澜专心致志地将手指搭在大总管的手腕处,注入了自己的一丝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