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灼沉默须臾,忽而笑了。
她挑起他的下颚,晨曦落眸中,好似点缀了亿万群星,声音轻缓带着意味深长的玩味。
“天上月?”
月濯不解地看着她。
天灼微微靠近,气息萦绕在他周围,距离有些暧昧,她在他耳边含笑开口,声音带着撩人的微哑,“是天上月吗?”
月濯耳畔霎时晕开热意。
“不、不是……”
他下意识回答,心中积压的忧郁一扫而空,只剩下面红耳赤与心如擂鼓,手不禁搭在她肩上,试图推开她。
可她将他圈在椅子上。
他没能推开。
无端地使不上力。
她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越发步步紧逼,搂住了他的腰,轻柔的声音慢条斯理,又莫名带着几分危险。
“到底是不是?”
月濯没有说话,却察觉腰间微凉,病服被人撩起了一个角,温热的指尖落在他肌肤上,带起酥麻的电流席卷全身。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么?”她在他耳边哑声威胁,声音轻缓暧昧,“不如我们现在实践出真知?”
“……是。”
月濯终于出声了。
红了脸,声音很低。
“乖……”
天灼笑着松开他,摸了摸他的头发,懒懒地靠在桌案前。
还不待月濯松一口气。
却又被再次挑起下颚。
她眼中含笑,“合法实践好么?”领证么?
月濯被撩得脸上带了绯色。
任谁也不相信,他们冷肃稳重的天盟元帅,也有这般宛如登徒子般的模样,慵懒轻挑,往日的正经都喂了狗。
“好……”
月濯低声回答。
他怎么可能说不好。
天灼笑了,忽然拥住他,霎时天旋地转。
月濯再睁眼时,却见满目喜庆的红,垂眸一看,自己竟也穿了喜服,蓦地抬眸环视周围,金碧辉煌的宫殿张灯结彩。
恍惚间听到,女帝娶夫了。
帝君是国师玉濯。
他回到了第一个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