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他,喜欢谁?”
声音低沉,磁性,染上两份情欲。
“嗯——”江兮沉吟片刻,“喜欢皇上,皇上是这些年对我最好的人,他对我好,我也想对他好。”
谢砚辞怔了片刻,对他好?
他从出生起听的最多的就是对他奉承的话,对他好这三个字真真是第一次听见。
还是从一个宫女口中听到。
谢砚辞看着怀中的人儿,“你要怎么对他好?”
声音少有的带着温情。
江兮呆愣的眨了两下眼,“他是皇上,什么都不缺,那我。。。那我……”好像想到什么了,突然抱着谢砚辞的力道又紧了几分,“他不喜欢,他要治我的罪,我不要喜欢他了……”
话音刚落谢砚辞感受到肩膀一重,怀中人已经昏了过去。
谢砚辞将人放好,忙不迭拿起凉棉巾放在江兮头上。
这世间很多人都说喜欢他,他后宫的那些妃子个个都说爱他,可他知道那些所谓爱是有前提的,前提他要是皇帝。
她们爱的是皇帝而不是他谢砚辞。
可江兮喜欢他?
他第一次觉得是真的喜欢。
半瞬,御医匆匆跑来跪地行礼,“臣给皇上请安。”
谢砚辞挥手,“过来看看人怎么样了。”
“是,是。”御医抹了下额头的汗,弓着腰小心来到床边。
谢砚辞往后退了半步给御医腾位置。
须臾之后。
“姑娘只是平常的热,吃完药退烧了就好。”
“嗯。”谢砚辞点头。
迎春忙接过御医递过来的药去了厨房,苏乐山带着御医出了房间。
一时间一间小小的房间再次仅剩两人。
昏黄的烛光打在那张通红的脸上,红唇娇艳,秀鼻挺立,此刻脸蛋通红宛若天边骄阳,甚是耀眼。
被谢浩奇那个好色之徒惦记上也不为怪。
算了,她在宫中孤立无援,身边还带着个生病的妹妹,加上姜太傅死前对他的嘱托,他向着她一些也无妨。
迎春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端着深褐色的药进来了。
迎春犹豫间要不要让谢砚辞让开些还没开口反倒是谢砚辞先开口了,“朕来。”
迎春讶然,还是将药碗送到谢砚辞手中。
迎春间谢砚辞舀起一勺药直接往江兮嘴边送,睁大眼睛忙出声喊道:“皇上。”
迎春清楚的看见谢砚辞看过来的眼神深不见底。
她紧张的咽了口口水,结巴开口,“药。。。药才煮熟,这样……这样直接喂会烫伤的。”
谢砚辞从小金尊玉贵,是有别人伺候他,这还真是他第一次喂人吃药。
谢砚辞眉头一皱,将药碗伸过去,“你喂。”
“是。。。是。”迎春忙接过,在谢砚辞的注视下简直如坐针毡。
一碗药迎春用最快的度喂完,急急端着药碗出去。
果然她还是害怕和主子待在一个空间。
谢砚辞见迎春出去,这才掀开被子将药倒在掌心,刚碰上伤口,那昏着的人猛的缩回脚,“疼。。。疼。。。”
谢砚辞伸手将她的脚拽回来,“不抹药你就一直疼着吧!”
语气很重,好像那学堂严肃的教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