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辞有些不满。
江兮点头,“说出来就不叫秘密了。”
谢砚辞转身不再理她,抬脚朝前方走去。
江兮看着闹别扭的皇帝,款款玉步跟了上去。
旁边的苏乐山将两人的互动尽数看在眼中,心中越肯定江兮在谢砚辞心中的地位。
这浓情蜜意的氛围分明是属于结夫妻之间才有的。
谢砚辞顺着御花园望过去,“朕记得德妃是不是在前面的杏花宫住。”
德妃身子不好,进宫时为了让她安静养身子,他特意将偏一些的杏花宫给了她。
因为身子不是她的玉牌自然也没有出现,选秀一个多月了,他好像还不曾去看过她。
到底是有些偏颇了。
苏乐山忙出声,“前面确是德妃娘娘的杏花宫。”
谢砚辞默了片刻,“朕去看看。”
苏乐山甩了甩尖锐的拂尘,对身后跟着的一众人吩咐道:“摆驾杏花宫。”
谢砚辞没有让江兮回去,她自然也要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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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宫。
“奴婢参见皇上。”
守在门外的奴才纷纷跪下行礼,声音皆是诧异之色显然没想到谢砚辞居然会过来。
屋内的赵晚意前脚才听到奴才的声音,后脚朝门外望去谢砚辞已经进来。
身后的婢女翠薇扶着人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谢砚辞将人扶起来,“你身子不好,朕过来看看。”
翠薇见谢砚辞在对面坐下,忙动手沏茶,动作间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江兮看过去,果然动作有些慌乱。
比起下人的慌张,赵晚意平静得多,“多谢皇上记挂,臣妾这身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弱症,老毛病了。”
江兮虽然低着脑袋,可眼睛不知盯着眼下那块地,两人言语间她已经悄无声息将房间打量了个遍。
赵晚意体弱,房间中也充斥着药味,可这药她太熟悉了,是熏房间中蚊虫的药。
而这位德妃脸色看着确实苍白,可端水杯的手腕灵活有力,可不像一个常年体弱之人该有的力道。
这德妃一定在隐瞒些什么……
谢砚辞见赵晚意的视线一直落在他身后的江兮身上,心中这才想起来,她们二人小时候是认识的。
难道赵晚意将人认出来了?
“德妃这般看着朕身后的婢女做什么?”
听到谢砚辞的声音赵晚意才回神,“臣妾觉得皇上身后这婢女有些眼熟,和臣妾一位故交有些相似,这才多看了几眼。”
说完收回视线,和谢砚辞恭敬地攀谈几句。
谢砚辞没待多久就离开了。
赵晚意看着江兮离开的背影,看向身旁的翠薇,“你觉得那婢女和那人长得可像?”
翠薇点头,“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赵晚意没有说话,唯有眼底的情绪起了波澜。
倘若真的是她,那她……
她心底感叹了一句造化弄人!
不过到底是不是还需进一步确认。
回了养心殿谢砚辞就直接回了书房,江兮守在外面一直想着赵晚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