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给娴妃娘娘请安”尔晴行礼起身流云如水。
“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如何?”娴妃很愿意和尔晴聊天,她知道上次自己父亲病重,喜塔腊氏派人去诊治过,救了自己父亲一命。
自家落难,也是喜塔腊氏出钱出力在宫外照看自家。
“一切如旧,尔晴见娘娘气色红润,看来最近,娘娘心情很好。”
“嗯,是不错,说起来本宫还是要谢谢你,多谢你教的本宫方法,如今,倒叫皇上对本宫多了几分怜爱。”
娴妃笑的温柔,轻轻拂过头上珠翠。
“哪里是尔晴教的,分明是娘娘想开了,其实啊,很多事儿就在一念之间,是娘娘你悟了。”
“哈”纯妃拿着手帕掩着嘴角“你说的对,还真是悟了。”
两个人无言瞧着远处的景,万里山河和山河一角都是一样无趣。
说起来,尔愚那里进展顺利,常寿死后,他被人找了回去,郎佳氏已经死了,加上稳婆的口供,尔愚成了生下来就是死胎被扔到荒山野岭意外复活,被一户人家捡去的小可怜亲弟弟。
辉那拉老大人如今重病在家,见到这么个长得像儿子的,各种各样也很符合亲生儿子标准的儿郎,这个人是开心的,他们家现在没落了,自以为是香火已断,如今还能再续上就很开心了,却没想这个儿子有出息的很。让他现在拖着病体多活一段时间。
尔愚如今去了军中,虽然只是个小官,但尔愚肯干能吃苦,自然而言,前程不差的。
对于娴妃也算是一道倚仗,如今她一心固宠,她希望能帮助尔愚更快的往上爬,更早振兴他们辉那拉家族。
尔晴在宫中闲逛,以往这个时候都去找善保了,可惜,如今他去了户部,这不老鼠掉进米仓里,他乐呵着呢。
话又说回来,其实也不是善保不来找她玩,主要是尔晴这段时间忙着和阿桂玩,加上,尔晴向来不喜欢别人在其他场合,其他阶段见面。
尔晴骨子里就把善保当成个打时间的工具,虽然这么说很冷酷,但事实就是如此。
尔晴一个转头瞧见六角亭里石桌上摆着一副棋盘。
她正无聊呢,自然而然,好奇过去下两颗。
这棋盘下的乱,但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得倒是清。
最后一枚白子落下,棋局已解。
她正想叫伴月帮她把棋盘复原。
就听到“好”的一声。
吓了尔晴一跳。
尔晴循着声音往那边看,竟然是弘历,尔晴起身行礼。
“奴才尔晴给皇上请安”。
尔晴大脑飞运转,今日幸亏化了点淡妆出门,遮掩了一半的美貌,不然,凭眼前这只狗,她怕是清白不保啊。
弘历坐到对面石凳上。
“起身吧”
“谢皇上。”
“朕见过你,你是来保的孙女?原先在长春宫当过宫女?”
“是,皇上好记性”尔晴盈盈一笑。
弘历没想到这个尔晴还颇有几分姿色,这一下倒显得千树万树,梨花开了。
“咳”弘历咳了声“坐吧,你喜欢下棋。”
“法玛说琴棋书画都是用来陶冶情操的,尔晴在家自然要手弹几把。”
“哦,朕瞧你倒是其中高手。”
“今日咱们没有君臣之分,来陪朕手谈一盘?”
“那…,尔晴接旨,只是皇上就是输了,可不要生气呀”尔晴故意俏皮一点。
“促狭鬼”弘历没想到这姑娘说起话来这小表情灵动非常,就像一阵暖风,拂得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