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想,算了。
何必给自己找麻烦,到时别人没救了,还给自己惹一身骚。
做人难,做一个好人更难。
上个月,他己在公交站旁边翻垃圾桶的时候,一个等车的人把手机落在公交站台上。
他好心捡了起来,在站台上等了一个多小时。
自己没要一分钱将手机还给了那个人,结果那个人非说自己偷了他的手机,不由分说地把他给弄到了派出所。
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百口莫辩是什么感觉,想死的心都有。
就因为捡了一个手机,被拘留了一个星期。
不过,还好,至少在里面吃住不愁。
所以啊,闲事少管才是王道。
拖了蛇皮口袋,又回到了角落里,这个天,不冷不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躺下,将自己那床看不出来颜色的被子盖上。
这觉就是多,躺下就睡着了。
睡梦中,有东西在扒拉脚丫子,他将脚往被子里面挪了挪。
这些可恶的老鼠,总是趁自己睡着的时候,啃自己的脚。
脚是挪进去了,但那只老鼠还是不肯走,持续扒拉自己的被子。
一脚踢了出去,踢了一个空。
他终于现不对劲,一股浓烈的压迫感袭来。
睁开眼睛,一个人站在跟前,咧着一张嘴朝着自己笑。
“你是谁?”
那个人不说话,看着他笑。
他抹了一把眼睛,当他看清那个人和他手里那把带血的刀之时,瞬间清醒。
“你。。。。。。你是谁?”
“我是谁重要吗?”
他反应过来,双手自欺欺人地蒙了眼睛。
“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那个人掰开他捂着眼睛的双手,嘿嘿一阵笑。
“晚了,你已经看见过了。”
“大侠,我说没看见就没看见,求求你,饶了我吧?我还没结婚,还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我还不想死啊~~~”
“嘿嘿嘿,谁让你运气不好呢?”
雨越下越大,电光火石之间,雨夜中的铁道上,那个的男人扛着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在雨雾中。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
久违了的阳光给这座城市镶上了一层漂亮的枫叶黄。
中午12点多,附近春光小学的几个学生放学回家的路上,去废弃的铁道上探险,就看到了死在铁轨上的红衣女人。
几个孩子跑回了家,告诉了家长。
然后有家长到了现场,随即报了警。
光明分局刑侦大队队长罗蒙带着他的队员们出了警。
现场被拉起了警戒线。
痕检老王叹气:“昨天晚上下那么大的雨,现场围观的人又那么多,有效的痕迹基本都被破坏了。”
女人侧躺在铁轨上,看起来年纪不大,面容娇好,一头亚麻色的卷,杏目圆睁,大红色的长裙,白晳的皮肤,看起来倒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陶然:“现场没有人认识死者,死者身上也没有能够证明其身份的东西。
看这身精致的打扮,要么是在夜场上班的,要么有可能是有钱人家的少妇。
手上的手表,脖子上项链都在,嫌疑人杀害她应该不是为财。
只是有一点,嫌疑人为什么要将死者的左耳朵给割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