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乐一通说,让许有才都忘了要冤枉姜乐的事了,脸色难看的质问:“谁跟你说啥了!啊?是不是张明说的?他就是放屁,我才没有偷拿他东西,就他那几个破苹果,喂猪猪都不吃,我怎么可能偷吃!”
等许有才说着,现村里人,包括赵满仓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了。
这年头物质匮乏,水果可是稀罕东西,结果许有才说他们都稀罕的苹果,喂猪猪都不吃,那不是在说,他们连猪都不如吗?
“许知青,你来我们坎子村,是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赵满仓颇具村长的威严,冷声道:“你出身不好,但只要改过自新,就是一个好同志,但现在你看看,你说的话,简直就是资本主义做派!”
赵满仓那是帽子一顶一顶的往许有才头上扣,许有才当即脸色就白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姜乐在一旁看的心里啧啧,这许有才,嘴太笨了,解释都不会,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
不过,这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姜乐估摸着,他之所以会穿进书里,恐怕原主是被许有才一棍给打死了。
原主不管人品如何,他确实没有偷鸡蛋,被许有才这么做局冤枉,他如今接替了原主的身体,也该替原主报仇才行。
他现在活的好好的,没办法证明许有才杀了人,这事只能暂时先放下。
至少,要让许有才也体验一下,百口莫辩的感觉。
“许知青。”姜乐打断许有才来来回回的解释,看着他道:“你说你亲眼看到我偷了孙婶子家的鸡蛋,你是在哪里看到的?”
许有才现在脑袋一团乱麻,压根来不及思考,就被姜乐牵着鼻子走,他下意识就说:“我就是在这里看到的!你抱着孙婶子家的鸡蛋……”
他说完,见姜乐叹气,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姜乐说:“许知青,我没记错的话,你们知青都住在村头的另一边,现在下工了,大家都回去知青点休息了,你怎么会路过这里?眼看天都要黑了,你是想做点什么?”
知青下乡,都是来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的,在这个吃苦耐劳还是优良传统的年代,知青们可别想拥有什么好的待遇。
男知青的住所是村里原本的牛棚,牛棚自然不可能建在村里的位置,那味道太难闻了。
所以牛棚改的知青点,是在村口几十米的位置,知青每天要跟着村里人下地劳动,如今正是农忙的时候,村里人干上一天都累的不行,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知青们?
正常人累了一天,怎么也不可能从村子的一头跑到另外一头,所以,姜乐这么一说,大家都察觉出不对劲来。
许有才急得脑门子冒汗,着急解释:“我……我是跟别的知青关系不怎么好,不想呆在知青点,想出来散散心。”
这理由倒是说得通,不过现在这个讲究团结的年代,和别人都处不来,那本身就是问题了。
大家都觉得,一个两个不喜欢你还能理解,都不喜欢你,那这人肯定有问题。
有了这个想法,大家更觉得许有才的话,不值得信任了。
而且,姜家小子还说什么,他们都是无产阶级兄弟,这句话一咂摸,可不就是那个意思嘛。
哎呦,没看过来姜家小子还挺会说话。姜乐都这么说了,他们又觉得,再继续怀疑对方,好像有心不太好了。
现在,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但心中的天平已经朝姜乐倒了。
但是,这还不够,姜乐点点头:“好,那就按照你说的,你确实是过来散心的……”
旁边有人嘀咕了:“这姜小子忒傻了,眼看天都黑了,来这里散心?!傻子才信,晚上也就村里的二流子还在外面晃荡。”
姜乐嘴角抽了抽,继续道:“许知青是不是跟孙婶子家关系很好?”
他这么一问,许有才还来不及说话呢,孙玉兰先着急的摆手了:“好啥好啊,我都不知道这个许知青叫啥!”
许有才脸色难看,这些个泥腿子,凭啥嫌弃他!
姜乐点点头:“既然不熟悉,那许知青为什么只看到鸡蛋,就一口咬定,这是孙婶子家的?这鸡蛋上还写着名字不成?”
孙婶子摆手:“我可没在鸡蛋上写名字。”
许有才惊慌地为自己辩解:“我……我是见过许婶子提过这个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