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聿闻言,抬眸。
萧折渊吻下去,他收敛许多,百般温柔,感受到怀里的人不再挣扎害怕,他像是受到了鼓舞,松开他的手搂住他的腰身,那双手依旧抵在自己的胸膛,却少了一些抗拒。
他慢慢将人放倒在床上,忍不住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人,看着身下的人从僵硬变得柔软,眸中含着雾气,萧折渊心中欢喜,浅尝辄止。
他拉过被子给人盖上,在他额头上一吻,“睡个午觉。”
锦聿见他没了后续,便放松下来,睡过去。
等锦聿入睡后,萧折渊轻手轻脚起身,他吩咐元卓,“天黑之前将窗子关上。”
“是。”元卓应声,他忍不住朝寝殿的床上看去,见那人已然睡着,他心中忍不住鄙夷。
一个丑八怪而已,真不知道殿下是看中了他哪里。
北雁城———
月明星稀,阴冷的夜幕下笼罩着一层压抑紧张的气氛,山顶看似风平浪静,实则隐匿在黑暗中的士兵都屏息凝神、严阵以待。
司徒悠统率的五万精兵于前几日顺利到达北雁城,两岸高山都是精兵夹击,司徒悠看着城墙上准备换防的匈奴士兵,他朝对面的将领打了个手势,这时一名士兵上前来。
“大人,匈奴士兵现在全体换防,匈奴将领阿哈麦正在府上饮酒作乐,正是我们攻城的最好时机。”那士兵禀报。
“嗯,通知鄢支道做好接应。”司徒悠下令,“攻!”
“是!”
刹那间,火光冲天,无数烈焰火球被投掷到城中,犹如天光大亮,城中看守的士兵瞬间大惊,直呼‘敌袭’,然而换防尚在进行中,这火球打得匈奴士兵防不胜防,再加上攻占北雁城,匈奴正傲气正盛,戒备松垮随意,不多时就被大雍士兵用滑索进了城中。
厮杀呐喊声,刀光剑影,血迹横飞,两岸士兵攻占了城墙,杀了看守大门的士兵,城门大开,潜伏在黑暗中的大雍精兵狂啸着杀进城门。
此时此刻,等候待命的鄢支道一众骑兵也从后杀入,将匈奴团团包围。
司徒悠身着甲胄,手持刀剑,刀刃上的血滴滴答答地往下,他望向都尉府,满身戾气,他骑上马,带着精兵去取阿哈麦的级………
此刻美人美酒相伴的都尉府上,阿哈麦摇头晃脑,喝得醉醺醺的,他人高马大,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府上载歌载舞,一片其乐融融,直到有浑身带血的匈奴士兵跑进来。
“敌袭、敌袭!大雍士兵打进来了!”
众人瞬间清醒惶恐,阿哈麦推开怀中的美人,蓦地起身,“来了多少人?”
“前后十二万!但我军未能及时戒备,伤亡惨重,怕是不敌!”
“大将,不如我等先退出北雁城,这大雍士兵趁夜来袭,想必是做好了十全的准备,恐怕不敌,我等不必应战。”属下提议道。
阿哈麦面目沉思,立马让人护送离开,然而司徒悠的兵已经将整个都尉府包围起来,任他们插翅也难逃。
司徒悠骑在马上,他居高临下,“格杀勿论。”
“是!”
火光冲天,喊杀声此起彼伏,司徒悠的目光直逼杀出重围的阿哈麦以及部下…………
————
“殿下,前线传来捷报,司徒小将军昨夜率兵夺回北雁城,取得阿哈麦级挂在城头示众,匈奴伤亡惨重,已连夜退兵至北邑古道几百里外。”
一大早,萧折渊正在用膳,尘钦就过来禀报,他道:“这遭共灭九万匈奴士兵,想必匈奴暂时不敢来犯,司徒小将军估计一个月就可返京。”
萧折渊闻言没有惊讶之意,似乎意料之中,他往锦聿碗里夹菜,道:“他夺回北雁城,又为司徒老将军报了仇,也该回来了。”
“陛下想必也会封赏他,他同老将军一样,心系百姓,怕是要镇守北境了。”尘钦言中颇有遗憾。
萧折渊却不以为然,“若他了无牵挂,倒是会常年驻守北境,现在还不到时候。”
“司徒家不是有殿下您护着嘛,小将军的牵挂从何而来?”尘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