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不该多看的。
没什么,小场面罢了。
舒砚归一遍又一遍地无声重复,企图洗脑自己,以此当作无事发生。
可骤然失去平衡的心跳、黏连于青年身体的视线,将他的真实心思彰显得一清二楚。
“砰!”
再无身量高挑的少年。
唯余举爪捂脸的仓鼠。
谢寒杉站在镜子前,垂手捏住黑色礼服裙前胸处的衣料,挪动小夹子的位置稍作调试。
然而强行凹出来的褶皱存在感过强,置于镜头底下拍摄就更加显眼。
青年总是习惯于做到最好,根本无法容忍此类瑕疵的出现。
他走到角落里翻箱倒柜,较为松垮的纱裙因俯身的动作一点点往下滑。
谢寒杉垂眸一扫,随意张开五指抵压住,欺霜赛雪的胸膛半遮半掩,不经意摆出的姿态才最为诱人。
他略微别扭地拧腰,黑色长裙描摹出细窄柔媚的线条,不动声色地勾人神魂。
舒砚归定定地凝望着他。
只觉得死去活来千百次。
谢寒杉依次拉出好几个抽屉,各种丝带布条发饰眼镜项链……
他费了半天劲,终于在最内侧翻到一个崭新的针线盒。
青年抿唇打量良久。
随后慢吞吞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
然后呢?下一步是什么来着?
谢寒杉陷入可疑的沉默。
“老婆小心,我来帮你!”
灰色仓鼠极为热情地冲过来,圆滚滚的身形甚至比不上针线盒来得大。
“你会缝衣服?”
谢寒杉当真是迷茫了,细眉微蹙。
这家伙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难不成聚拢妖怪的组织是专门搞家政的?
舒砚归一时间顾不得礼仪问题,伸出爪子扒住青年纤白的指尖。
黝黑眼睛瞪得溜圆,仔细检查有无伤口,半晌才松了一口气。
“老婆,你以后不要乱碰这些好不好?我真的很担心。”
谢寒杉垂眸瞥一眼尚且不足巴掌大的毛绒球,屈起手指弹了一下仓鼠的脑壳。
“我不是瓷人,不会碎的。”
舒砚归全然未躲,很是配合地顺着这股微小的力道,朝后连续翻滚几圈。
他故作失误地摔了个屁股蹲,细软的绒毛炸起,以不大不小的音量喊道:
“哎哟!”
灰色仓鼠抬爪盖住自己的脑袋,借着这点遮挡,悄不作声地偷瞄青年。
谢寒杉被他逗到了,心情极好地扬起唇角,小小的梨涡也跟着冒出头来。
“你太笨了吧。”
青年着实喜欢毛茸茸的手感,伸出手去揉捏几下仓鼠的后背。
“这样也能摔?”
“老婆,我就是没出息。”
舒砚归理直气壮地回答。
换下黑色抹胸裙,谢寒杉姿态慵懒地俯趴在床边,宽松的家居服因重力垂坠下来。
腰细臀翘的曲线藏都藏不住,黑亮顺滑的长发披散着,却没能完全盖住后腰处的雪色肌肤。
瞧着仓鼠球严肃执针的模样,他单手支着下巴,随口问:
“你什么时候能帮我弄完?”
“老婆,这个……”
舒砚归转了转眼珠子,小声道,“需要比照着你的身体才能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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