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端醒来的时候,人被绑在床上。
双手双脚缚着铁链。
稍稍一动,铁链锒铛作响。
这回,换成沈梨站在床前,欣赏他的狼狈模样。
“你想做什么?”谢无端恼恨自己大意。
明知眼前的女人吃人不吐骨头,他却总是轻易被她乖顺的外表所欺骗。
大意失荆州。
阴沟里翻船。
沈梨阴恻恻地看他,“我跟你说过,你要好好保护好清白!”
“清白不保,我就找十个邋遢婆子挨个糟蹋你!”
谢无端瞬间提起一颗心,他相信沈梨真能干出这事。
“……我的清白还在!”
“还好好的!!!”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该认怂的时候,绝不逞强!
沈梨俯身抚摸他的脸,“是吗?”
“我不信!”
“我要脱了检查!”
一边扒谢无端身上衣服。
谢无端如待宰的羔羊,顷刻被扒个精光,生无可恋。
平日里两人在床上,胡天胡地时不觉得。
这会,沈梨衣裳完整,相反,他不着寸缕。
更别提,对方还像摊煎饼一样,来回翻着他身体,反反复复,仔细检查。
就连那也拨弄细查,生怕遗漏任何一处。
谢无端俊脸胀红,“确认好了?可以解开没?”
沈梨满意谢无端身上,没有别人的痕迹。
但是,“不行!”
“你惹到我了!”
她总要出口恶气才成!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根绣花针。
绣花针在谢无端面前晃了晃,散着森森冷冽的寒光。
谢无端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瞬,就见沈梨乖巧一笑。
紧跟着便咬牙切齿,在谢无端身上到处乱扎起来。
“你就这点本事?”谢无端放下心嘲笑。
绣花针小小一枚,乱无章法。
架不住他皮糙肉厚。
扎在身上,和蚂蚁咬没两样。
想当初,他在战场上受伤,缺医少药,肩膀挨了一刀,他愣是吭都没吭一声,生生挨过去。
这会沈梨拿针扎他,对他来说,就跟玩似的。
沈梨也想到了这层。
对于一个武将,她的小打小闹,谢无端定然不放在眼里。
不过没关系。
一根针不行,那,一百根针呢?
“刚刚只是开胃小菜。”她阴笑道。
走到置物架前,伸手从置物架上的针线包里,摸出一大把绣花针。
沈梨握着绣花针返身走回床边。
谢无端瞳孔紧缩,强撑着。
“夫君,接下来你可要好好享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