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是说要去卖炭的?怎么喝的烂醉?
陆靖轩将披风给宁芷瑶披上,言语见分不出任何喜怒。
“村子边上的那条河不深,可二叔喝多了,没看清路,冲到了桥下面。我们到的时候,二叔正坐在那河里挣扎,若是去晚一点,只怕二叔会睡着了。”
二叔吃醉酒还分不清好赖,有路过的村民想要上前拉他起来,陆二叔直接骂人家是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
路过的人虽然有些生气,却也不忍心让陆二叔死在这水沟子里,这才来的陆家报信。
陆二叔被酒水迷了新生,整个人都歪斜的靠在陆靖轩的身上,身上的衣服也都是泥巴,,说话间,堂内的酒气更甚。
衣领上还有胭脂的痕迹,胭脂气息和酒水味道混合在一处,气味是在有些难闻。
陆二叔今天去了哪里,所有人都猜出来。
“老子不过是喝了些酒,怎么了?”
陆二叔见身边的陆靖轩就开始嚷。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是你琴儿书,你怎么好意思指使我的?我陆二爷在一天,这陆家就不能是你一人说了算的!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敢在这和我平起平坐?这个家你说了可不算!”
“祖父还在,我说的确实不算。”
陆靖轩斜睨了一眼陆二叔,冷着脸说。
“二叔对我有怨言也没什么,可再怎么样也不能没有分寸。”
说罢,再也不想理会已经喝醉的陆二叔。
陆靖轩不理会老太太眼底的
心疼,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
“祖母,那驴车不是陆家的。”
被气坏的陆三叔也在一边咬着牙说道。
“我倒是差点把这事忘了。这驴车是里正家的,今日落了睡,车板摔的只剩下了几块板子,驴也瘸了腿!驴都断了一条腿了,还怎么好意思还给人家?”
陆三婶原本还有些嫌弃,可现在刀子戳到自己身上,也知道疼了。
“驴的腿瘸了可不是小事。”
村子里哪有谁家是有闲钱的?家里有能干活的家畜更是没几家。如果没有什么情分,谁也不会把自己家舍不得用的宝贝借出去。
一头驴子要二十两银子,陆家现在想要拿这样的一笔巨款还是要肉疼许久的!
老太太想要给陆二叔开脱的话也不能说出口,陆靖忠将没了气力的陆二婶扶住,颤抖的说道。
“大哥,驴的钱我们会赔的。”
陆靖轩看着陆靖忠,轻轻的说道。
“这银子是要赔的。可怎么赔也不是你和我能决定的。祖父,您怎么看?”
老爷子凌厉的目光扫想老太太,什么也没说。
老太太被吓得有些慌乱,艰难的扯了扯嘴角,说道。
“赔钱的事情好说,辛好人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人没事,等着。。。。。。”
“靖轩,车掉水沟的事情是捂不住的,里正那边也是知道了消息的,你先和靖忠拿了椅子过去,和人家解释清楚,再按照市场价把银子赔礼。”
老太太现在也很是后悔,怎么就
会心软将拎不清的陆二叔放出去,马上结果话道。
“这样做最好,我现在就去取银子。”
老太太从没有多少的家产里拿出了二十两给陆靖轩。
老爷子说道。“靖轩媳妇,带着几个小孩先去你们那待一会,看顾好了。”
惩罚长辈的时候,小辈不应该站在一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