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雪凝边吃边说道:“萧南澈,我是你的妻,那凤阳肃贞她们又是什么?”
萧南澈根本不予理会。
聂雪凝继续在萧南澈的死穴上疯狂蹦跶,“再怎么说,我也只是个妾室,这么说实为不妥,若是大臣们听见,又该弹劾我了。”
萧南澈给聂雪凝添满酒,无奈道:“什么都堵不住你的嘴。”
“不啊,有。”聂雪凝嘟起嘴,凑到萧南澈面前索吻,“你咯。”
面对聂雪凝突如其来的撩拨,萧南澈喉结不住地上下抽动,假装嫌弃直接拿起方才擦过手的帕子,捂住聂雪凝的油嘴。
“害什么羞嘛。”聂雪凝说着咕咕咕地将酒下肚,“再来一杯。”
萧南澈此番倒没阻止,继续添酒。
聂雪凝眯着眼,一脸狡诈,“你不会是想把我灌醉,在这把我给办了吧?”
萧南澈的无语已经到了天际,无时无刻不想把聂雪凝的嘴给撕烂。
“那,不是这样想的,那你也吃点,不吃就陪我喝点,我一个人多没劲。”聂雪凝说着,用还算干净的小拇指和无名指勾起酒壶,把给萧南澈也倒了一杯。
“干杯。”聂雪凝乐呵呵地拿起酒杯,碰萧南澈的杯子,出清脆的响声。
二人喝着酒,萧南澈心里笑着,看着眼前慌借醉意,有一句没一句不断招惹自己的人,原本坚硬又阴暗的心,被一点点揉开,有轻柔的月光透进来。
聂雪凝拉着萧南澈来到甲板,程伯他们的工作舱。
偏僻的湖泊,月色清亮,即使只挂着一盏灯笼,也看得清晰。
工人们加油呐喊,捕捞上来不少湖鲜,满满的收获,开心坏了。
聂雪凝也加入加油鼓劲祈祷分拣的行列,很快和工人们打成一片。
临走,工人们送了她不少当晚捕捞的鱼获。
聂雪凝与工人们一一阔别,与萧南澈上了方才的渡船。
“夫人。”程伯提着一个酒坛,叫住聂雪凝,“夫人将这个拿回去。”
聂雪凝看了眼酒坛,又看了眼萧南澈,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能喝酒的……”
程伯哈哈大笑,“夫人,这不是酒,这是方才刚做好的卤蟹,刚做好。”
聂雪凝欣喜过望,赶紧接住,“谢谢程伯,有机会还要来吃。”
“欢迎欢迎,下次可别只是二位了,哈哈哈哈哈哈。”
聂雪凝扭头问萧南澈,“什么意思?”
萧南澈咳嗽两声,背过身去。
程伯一脸姨母笑地看着聂雪凝,不住地朝她使眼色。
聂雪凝瞬间明白过来,也咳嗽两声,赶紧拜别坐回船里。
回去的路上,聂雪凝想到方才程伯的话,只觉得尴尬又害臊,不再说话。
回程的水路,沉默得可怕……
萧南澈将聂雪凝送回王宅,刚走到仪门,就看到尹珏出来。
尹珏拜见两人,说道:“娘娘,仲氏派人送信,邀您明日府上一聚。”
“晴飔姐姐?就我一人吗?为什么突然邀请我?”自从童正泽事件之后,聂雪凝对此很是警觉,生怕又让萧南澈误会。
“来人只说,娘娘快要回宫,不知何日再见,所以一聚。有哪些人,卑职不知。”
聂雪凝看了眼萧南澈,不知他的想法,生怕童正泽也在,因此介怀,毕竟对自己来说,这些儿时的玩伴是这副身体的玩伴,自己并没有什么情感寄托,他们都不知自己失忆之事,更怕去了之后露馅。
“想去便去,不用看朕。”萧南澈此番倒是潇洒。
“真的?”
“嗯。”萧南澈并不在意,牵着聂雪凝的手将她送进去,“把尹珏带上。”
“监视我?”聂雪凝就知道,萧南澈这人,哪儿有那么好心!
萧南澈翻了个白眼,没什么耐心,“保护你。”
聂雪凝咯咯笑,小声问道:“不吃醋啦?”
“……”
今晚的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