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人去查了,你那天不是就在我辦公室呢嗎?但是這件事經過查實,就是齊雲潔做的假帳,她幫別人貪了錢,一共十萬塊,數額這麼大,我說了也不算!」
被楊風林質疑,楊長平也沒個好語氣了。
「怎麼可能,齊雲潔不會做這種事的。爸,肯定是沒查明白,你能不能找個機靈點的人過去啊。」
楊風林斬釘截鐵,「我去找你當面說!」,然後一下就把電話給掛了,假都來不及請,直去了楊長平的辦公室。
楊長平被兒子掛了電話,也氣夠嗆,把電話筒扔回去,在座位上怒了一會兒,打電話把負責去協助調查這件事的小莊也給叫了過來。
楊風林來的時候,小莊已經在辦公室里等著了。
「爸!」
「你別叫我爸,」楊長平指指小莊,「小莊,你跟他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跟他一個字不差地說清楚。」
楊長平雖然脾氣急了一點,但是對這個唯一的老來子還是很盡心的,以前楊風林吊兒郎當的他都沒把楊風林怎麼樣,現在眼看著他要往正途上走,楊長平對他就更是無有不依了。
小莊看楊風林就站在門口,一直死盯著他,便也站了起來道:「風林,這件事是我代表楊部長過去的,人家看在楊部長的面子上,讓我參與了全程。現在多方核實的真相,就是齊雲潔同志利用職務之便,幫她的領導做了假帳,你知道她現在待的那個企業單位流水很高的,十萬吶,整整十萬,怎麼敢的,這還只是帳目上作假,背後你猜猜她那個領導受賄了多少錢。」
「不可能!」楊風林沒有興知道那個領導的事情,「肯定是你們查錯了。」
「從上到下,他們所有人都已經認罪了,而且證據鏈確鑿,最可恨的是,為了保密他們還弄死了一個人,這次這個告狀的簡直就是拿命在告。風林,我就這麼跟你說吧,這種大案,不會有錯。」
楊風林像是頽了一般靠在了牆上:「不可能,不可能。。。。。。她肯定是幫人家頂罪的,她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你說的這些調查組都考慮過,也排除了這樣的情況。」
「不可能!」
楊風林吼了出來,嚇了小莊一跳。
「行了!楊風林你在我這兒發什麼瘋!小莊,你先回去吧,這次辛苦你了,這孩子我們家慣壞了,不是沖你,你見諒。」
「楊部長你說的哪的話,那我先走了。」
小莊有眼色,這公子哥兒鬧起脾氣來,他一個外人在場,當爹的也不好動手不是。
待人離開,楊風林三步並兩步走到楊長平面前:「爸,這事肯定有蹊蹺,你又不是不知道齊雲潔是什麼樣的人,她走路上鞋都不沾泥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風林,你都多久沒跟齊雲潔聯繫了?你們除了上學的時候天天在一起,後來不也是各顧各的嗎?人是會變的!」
楊長平其實得到這個答案也不奇怪,齊家以前本來就不少做這種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齊鍾這個後台靠不住了,更需要別的途徑斂財。
楊風林其實心裡知道他爹是不會騙他的,但還是嘴硬道:「我相信她,她不會變的。」
「那隨便你,你愛怎麼怎麼。我的事情很多,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趕緊走。」楊長平下了逐客令。
「爸,你就再幫幫忙吧!」
「我怎麼幫忙?十萬塊錢,把你,把我,把你爺爺一塊兒打包賣了都賣不了這麼多,我還能怎麼幫?」
楊長平坐到這個位置,權利地位是肯定的,他也是人,不可能做到剛正不阿,也會利用職務行使一些方便。
但是他從來不幹缺德事,別說貪污受賄了,過年過節收禮他都得掂量著收,所以日子雖然比平頭百姓過得好,但也不是大富大貴,也就這兩年外甥女婿掙了不少錢,孩子孝順外公,他才跟著沾光才用上了一些奢侈的好東西。
他是在後來調查中才發現齊鐘的所作所為,齊鍾也是知道他的為人,所以做這些事的時候都是瞞著他的,不然他早就跟齊鍾鬧掰了。
楊長平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長輩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何況兩家現在算是結了梁子,齊雲潔要是被冤枉的,於情於理他拉一把沒什麼,但現在只能說是她咎由自取,敢做這種違法犯罪的事情,就要想到有一天會落到什麼樣的下場。
「爸,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楊風林知道自己的能力,人家都說了證據確鑿,他不可能去給人家翻案。
楊長平放緩了語氣,說道:「真的沒辦法,別說現在犯事的齊雲潔,就算是我親兒子你,我也救不了。」
楊風林一下子像是被風抽乾的臘肉,眼睛裡面一點光亮都沒有了。
楊長平安慰道:「你作為朋友已經仁至義盡了,你不要自責,也不要替她感到遺憾,是她自己選擇了這條路。法網恢恢,這是她應有的懲罰。」
楊風林捋了一把頭髮:「爸,我想去看看她。」
「你愛幹什麼幹什麼,你想陪她一塊兒去吃槍子,我也不攔著你。」
楊風林後知後覺抬頭,盯著楊長平:「這件事,有這麼嚴重嗎?」
剛才他受到的打擊太過猛烈,都沒來得及詢問這些。
「不然你以為呢。」
楊長平話落,就見楊風林臉上突然流了兩行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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