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是想考驗我們如何用這堆木材修建東西吧!」
淮年感動都要哭了:「聞嘉……你真的太聰明了。」
他真是要愛死這個哥們了。
聞嘉頭一回覺得被人夸這滋味怎麼這麼不得勁。
就像嘴巴里含了一顆怪味豆,明明是糖,吃著該是甜的,可這甜里總是能品出三倆古怪。
「老師們,我們先搬東西吧?」打破這僵局的人是沈虞。他自從上島以後仿佛沒什麼存在感,主打一個沉默幹活,於鏡頭裡拉了不少好感。現在開口提醒,「天色快不早了呢。」
起初還懸掛在頭頂的火辣辣太陽現在已經有了西沉之勢。
他們得趕在日落前先搞定遮蔽處。
否則天一黑,做什麼都不方便。
有了沈虞這話,大傢伙都行動起來。沈虞提前準備了繩索,現在拿出來,將木材按照長短粗細捆好,方便大家拎著。
淮年的真實實力能一個人扛幾大捆,他擼起自己的衛衣袖子躍躍欲試,系統在腦海里即刻警告:「住手——你是個花瓶!!」
於是他一改洶洶氣勢,小心翼翼地拎起一捆。剛剛抱在懷裡,整個人就開始搖晃踉蹌,手裡的木材搖搖欲墜。
「好重。」他抱怨。
林喬都比他能拿,提著兩捆從他身邊經過,開口就召喚謝北柯。
謝北柯一邊翻著白眼,一邊好似不樂意,走過來,空了一隻手,撈起淮年懷裡的那捆往自己懷裡丟。
加上淮年這捆,他一個人抱了四捆。
「沒用。」謝北柯冷嘲道。
淮年在心裡對著謝北柯出拳,嘴上甜甜地說:「謝謝。」
謝北柯哼了一聲,不理他,往前走。
淮年跟上去,想到剛剛謝北柯對他發火的樣子,故意矯柔造作地問他:「北哥,你剛剛是不是在擔心我呀?」
謝北柯身子一晃,趕緊扶穩手裡的木材。
「沒有。」他的臉被木材擋住,只聽見一道刻板冷硬的聲音響起。
「哦。」淮年可惜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我呢。」
謝北柯:「想多了。」
「好叭。」淮年獻出噁心對方的絕招,「可是我有擔心你哦。」
「……」謝北柯沉默了,人直接都不走了,定在原地。在淮年看來,他如遭雷劈。
淮年自覺這一招有用,再接再厲地講,「我還以為經過遊輪上的事情,北哥你把我當朋友了呢。好歹我們也一起經過了那些事了呀。」
「我們還一起睡覺了。」
他從小就沒朋友,一個人在山裡,偶爾進村里玩。跟人睡覺的體驗,自從他五歲起就沒有過了。老實說,還挺特別。淮年這輩子不想經歷第二次。
謝北柯聽完他這些話,猛然一下被口水嗆到,開始咳嗽。
淮年關切:「沒事吧北哥?」
他伸手去拍謝北柯的背。
謝北柯躲開,嗓子沙啞還硬說:「沒事。」他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