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她姿態仍然高高在上,眼神並不看他,但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中,唯有她堅定的拿過那方木盒。
徐落拿著靈藥,對徐勇年道:「父親,夢中仙人曾給我看過赤月靈草的模樣,是這樣不錯。」
徐勇年謹慎追問道:「落兒,你再仔細看看,確定這就是赤月靈草嗎?」
這樣的上品靈草,凡人皆只聞其名,不知其貌,徐勇年不敢拿母親的身體做賭,因此格外當心。
徐落道:「父親若心有顧慮,落兒願為祖母試藥。」
眾人聽聞這話,皆是倒吸一口涼氣。
王氏想也不想的反對道:「不行,老太太就是被這個掃把星克病的,他手中的拿出的藥怎麼可信,將軍,萬不可讓落兒去冒險啊。」
其他長輩也勸道:「是啊,那個廢物給的藥不可信,我們再想想其他的方法尋藥。」
徐落一副情真意切的語氣,道:「父親,祖母就要撐不住了,祖母平日裡待我這麼好,我怎能眼睜睜看著祖母病逝,便是要我捨命為祖母試藥也是值當的。」
是她先說出救人藥方,此刻又捨身試藥,就算赤月靈草是男主拿出來的,大家也會將功勞算給她一份。
「落兒……落兒……」床上咳嗽不止的老人斷斷續續喊著徐落的名字,眼眶中盈滿熱淚。
時間緊迫,由不得徐勇年再猶豫。
他接過木盒,將其交給下人,道:「先去煎藥。」
謝廷安一臉不可置信的質問道:「你們怎麼能信那個廢物,卻不信我!」
屋內眾人神態各異,沒人說話。
就連一向都很喜歡他的王氏此刻都躲避著視線沒有開口。
眾人並非是不信他而信秦雲忱,而是更相信願意捨身為祖母試藥的徐落。
謝廷安家世顯赫,因著和徐落一起長大的緣故,自小就跟徐家走得近,所以雖是外人,此刻卻能出現在這,參加徐老太太並不對外公開的壽宴,此刻看著眾人冷臉對他,他有一種自己被眾叛親離的感覺。
明明在不久前,嬌俏美麗的徐落妹妹還依偎在他的懷裡對他說,待今日的事辦成就嫁給他,做他的妻子。
徐勇年從前雖知道謝廷安與自家女兒走得近了些,但只以為他們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妹情誼,卻不想,謝廷安居然生出異心,做出這等齷齪之事。
還好落兒性子高傲,瞧不起那謝廷安,當眾拒了他,否則該多寒了雲忱那孩子的心。
徐勇年冷著臉對謝廷安道:「廷安,你如今已大了,你落兒妹妹也已經嫁人,你們合該避嫌,以後還是少來府上吧。」
謝廷安氣紅了眼,咬牙切齒道:「沒了我這靈丹,你一定會後悔的。」
他說完,氣得一揮衣袍,離開屋內。
徐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深覺自己真是做了件好事,否則按原著劇情,謝廷安踏出這個屋門,就該到了他的死期。
老太太病情緊急,容不得耽誤,熬製好的藥很快被端了上來。
眾人對試藥一事的商討還在繼續,他們不同意徐落試藥,可也沒人敢去試一個廢物拿出的來路不明的藥,於是便有人說道:「讓那麼廢物贅婿自己試藥。」
徐落哪能眼睜睜看這壞的功勞被搶走,她端起被送向秦雲忱的藥碗,直接飲下一口。
「落兒……」一瞬間,屋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她的身上。
王氏心急如焚,沖秦雲忱罵道:「你這個掃把星,如若我落兒出了什麼事,我便要你五馬分屍!」
耳邊的咒罵嗡鳴不斷,秦雲忱心中冷笑,可目光卻又不由自主的落到那抹柔弱的倩影上。
她竟半點都沒有害怕他的「不詳」,直接將藥飲下嗎……
是了,她並不是信任他,而且信任她的那個夢。
自父親離世後,連曾經與他一起血戰沙場的兄弟們,後來看著他的眼神中都滿是厭惡與懷疑。
秦雲忱垂下視線,灰霾的眸中神色麻木。
「夫人!」徐勇年呵斥住王氏的咒罵,他小心翼翼的關注著女兒的面色,問道,「落兒,你感覺如何,可有不適?」
「此藥無礙。」徐落道。
「太好了,快拿來給母親服下。」徐勇年道。
床上的徐老太太已經昏死了過去,她面色青白髮紫,已經咳不出聲了,就連呼吸都變得微弱,眾人懷著期待,看著靈藥被餵下去,可徐老太太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更加劇烈的咳了起來。
她的胸膛以一種誇張的幅度上下起伏著,咳嗽聲就像是破舊風箱發出的刺耳噪音,讓在場眾人都心驚不已。
徐落看著眼前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
這藥在原著中並沒有被使用就被男主毀了,該不會是真有什麼問題吧……
第3章
「母親……」徐勇年失聲喊道。
饒是在戰場上無論遇到各種險境的都能沉著冷靜的大將軍,在此刻都忍不住紅了眼眶。
房間內,唯有秦雲忱仍舊神色淡定,他冷靜到近乎自傲的地步,似乎篤定自己的靈草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
就在屋內氣氛隨著老太太的變化越來越緊張時,老太太的咳嗽聲終於緩和了下來,她的呼吸變得沉著有力,面色也肉眼可見的緩和了,又一刻鐘後,她從昏迷中悠悠轉醒,雙目清明,已然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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