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沁和小缦在邱夜那里,明日我便带你过去,她们见了你定会很开心。”
“邱夜是带小姐去偷食梦桃的那位公子?”
“什么叫偷,那是借好叭!”
是的,是借,为了驱除他多年来的夜夜噩梦借来的!
七百年开花,七百年结果,就这么一颗,刚成熟便被她摘走了。桃树主人告到白帝那里,她被自己父亲提着鞭子追了三天三夜……
“改日小姐一定带我见见这位邱公子,让阿努好生感谢他过去每日带小姐外出游玩。”
可不得好生感谢,自那邱夜出现,小姐外出再也未让他相陪。
“小姐可还记得,元丹被何贼所取?”阿努语气轻淡。
“是当时看守我的那个丑得难以入目的天兵,那人好似一夜之间灵力猛增,我一招未过便被他打晕过去,再醒来,已然上了诛仙台……”
想到那场景,阿榆冷笑一声,自己被那老头子抓住亲自送进天界大牢,还不算罢,还要亲眼看她上了诛仙台。
随着回忆,阿榆好似又回到当场,台下那一双冷漠又讥笑的眼睛,还有……
还有……还有什么?
脑袋突然一紧,她疼得太阳穴突突的跳,那是什么……
红色的,还有,一把明晃晃的长剑,随着剑落……
倒下的……是一袭红袍……
是一个身着红袍的人!
看着他倒下,阿榆疼得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
“好了好了,我们不想了,不想了!”
阿努俯下身,拭去她脸上的眼泪,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稍稍用力,将她从那不堪回的回忆中拉回来。
一个时辰过去,纱布终于被慢慢滋润开揭下来,后背上的刀口竟然和前面截然不同……
阿榆坚持要去前厅用膳,阿努替她包扎好,换了干净的衣衫。
开了门,便见那袭银纹白衣立在门外。
“阿榆,你可还好……”
硬挤出一丝笑,比哭还难看,师缡攥着剑的手紧了紧,朝前走了两步又停下。
“师公子不是看到了吗,暂时死不了!”白眼一翻,阿榆板着脸,冷道,“公子不去照看你那未婚妻,在此作甚?”
“她不是,我并未订婚与她……”
“那万枯山的阿榆与你又是何关系?”
……
是何关系?
我心悦于她,愿与之共白,若天不遂人愿,此生便不再婚娶,只想护她一世周全。
“你可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师缡开了口,眼中饱含期待。
“我不是!”
“那为何……”
“我是她妹妹,阿鱼。”
转过身,阿榆脸上的冷意消散,带着戏谑看向他,“你和我姐姐到底是何关系?”
如若没有订婚,那便不算欺瞒于我,姑且信他一回。
“……知己。”绝望的低下眉眼,师缡失了魂魄。
你已故去,我怎还好让别人揣测你与男子私会而坏了名声。
闻言,阿榆一脸失落,顿时没了胃口,她执意去前厅,也就是为了见师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