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按著自己心臟,感受手心越來越激烈的跳動,慌張之中又帶著一絲興奮。
恰好工作人員通知他可以準備拍攝。
白喻深吸一口氣,收斂心思跟了過去。
「來來來,我們用這個布景!」白喻剛走到布景前,就有一個穿著藍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跟沒看到他似的指揮,「哎呀,攝影師你們快點兒呀,沒時間給你們耽擱了!拍完就走!人家還有別的活動呢!」
西裝男身後,一個帶著墨鏡的男人破開人群走了過來。
青年身材高挑面容冷峻,一聲黑色工裝服顯得他越發難以接近。
走入布景後,他摘下墨鏡往西裝男身上一扔,很自在的擺起了pose,冷酷又高傲,大有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姿勢。
「?」
白喻用視線詢問剛才帶他過來的工作人員,不是該輪到他拍嗎?
對方也很懵逼,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已經有攝影師架著機器走來,他看著布景前的兩個人,拍也不是,不拍也不是。
藍西裝著急催促著:「快點兒呀,我家冷逸等會兒還要去錄通告呢!」
攝影師一臉尷尬的指著他身後:「可這兒還有人呢。」
「啊?哪個?」藍西裝18o度轉身,仿佛這才注意到了白喻,他擠出一個職業假笑,說,「寶貝兒讓一下吧。」
他雖然說的是讓,但完全沒給白喻拒絕的機會,直接握著白喻肩膀往前推了一下。
白喻:「?」
這是求人的態度?
白喻從進來後就表現得溫和易相處,但那是他個人修養,不代表他是個任人搓圓捏扁的包子。
藍西裝這副模樣完全是在他雷區蹦躂,白喻不為所動,冷冷道:「憑什麼?」
「憑什麼?」西裝男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發現他竟然推不動這個文文靜靜的小孩兒。
白喻看著纖瘦,但白家家教嚴苛,他從小武術、騎馬都沒斷過,衣服底下都是柔韌的肌肉。
底盤穩得一批,可不是什麼柔弱的小白兔。
藍西裝有些尷尬的鬆開手,很是不理解這個年輕人的執著:「讓個影棚又怎麼了?反正你也不趕時間嘛。」
「哦?讓?」白喻掃了藍西裝一眼,冷冷道,「既然知道是讓,那你拿出求人幫忙的態度了嗎?」
「哎你這人真是……!」藍西裝氣得一口氣差點兒沒提上來,然而周圍人太多他也不好意思發作,只是壓低聲音,「你知道冷逸耽擱一場通告,會產生多大的損失嗎?」
「我知道啊。」
冷逸,生代演技派代表,出道就是電影咖,去年剛拿了最佳人獎。
白喻輕飄飄瞥了對方一眼,神色淡淡:「可是他的損失和我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