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晏把名字重复一遍,忽然恍然大悟,“啊,秦游,就是秦家新宣布的继承人是吧,有印象,听说是个虚有其表的纨绔,回国之后挺低调的,其实在国外玩得很开啊,我——”
听到这句话,裴笙咳了一声:“齐晏,小秦总是庭深的朋友。”
那晚之后,这也是他和严庭深第一次线下再见面。
他知道,严庭深在第二天就搬出了泽水湾,看起来是有心避嫌。
可是,二十多年了,那一晚、在秦游告白之前,他第一次听到严庭深几次三番、主动对另一个人表达关切。
这太不寻常,太不像严庭深,也太难能可贵。可贵到,是严庭深唯一的例外。
破例第一次让另一个人走进心里,严庭深会希望这段感情就此中断吗?
他想,应该不会的。
齐晏噎住一秒,“哈哈”一笑:“——我早就想认识了!真不错,这次正好有机会。”
严庭深看他一眼。
齐晏也咳了一声,转移话题:“这么一说,这位小秦总的女伴,我想起来了,我见过,是恺强科技刘总的千金。”
说完,他好奇猜测,“恺强刚被秦氏收购,怎么着,这是要联姻?那——”
裴笙看向他,又咳一声。
“……”齐晏不理解,但改口,“那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裴笙又看了看严庭深,接口补充:“说不定小秦总是有什么要紧事,才会和刘小姐见面。你也了解他的性格,就算想展新的感情,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
哪怕他和秦游碰面的机会不多,也看得出秦游绝不是会选择相亲定下终身的人。
如果是迫于家业压力选择联姻,那也绝不会向下兼容,而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可以互惠互利、更有收益的合作对象——
裴笙压下多余的想法,继续说:“齐晏说秦氏刚被收购,可能他们有商务上的公事要谈吧。”
齐晏:“……”
他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裴笙。
味不太对啊。
裴笙到底在说什么?
你了解他的性格?就算展新感情?
要不是这句话是在对严庭深说,他还以为那位小秦总跟谁有一腿呢。
再说了,商务上的公事?
一男一女,孤男寡女,不来谈情说爱,来谈业务,说出去鬼都不信呢——
“这是他的事,与旁人无关。”
齐晏:“……”
他又去观察严庭深说话时的脸色。
结果又是什么都没观察出来。
这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严庭深只淡声道:“说正事吧。”
齐晏暗暗撇嘴,依言正了正脸色,聊起正事:“你给我的线索我都查过了,好像确实跟你爸的账户有点关系。”
裴笙皱紧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