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是他刚才让项海峰送进来的一份蛋糕。
秦恒钟随之看过去。
秦游告诉他:“这是秦继送给我的蛋糕。”
蛋糕不是同一份。
但只要毒素相同,就足够了。
秦恒钟问:“你想说什么?”
秦游道:“这种毒,就在蛋糕里的餐勺上。”
话音落下,小书房里陷入长久的死寂。
有些话不需要说得太明朗,事实总摆在眼前。
秦恒钟又慢慢坐下,语气冷静:“你吃到了吗?”
秦游道:“对方以为我吃到了。”
秦恒钟的脊背松弛稍许。
他听出秦游的言外之意,可没有继续下去,他还有太多的疑团需要解答:“你是怎么现的?”
问出这句话,不代表他不相信秦游的话。
正相反,他追问细节,是因为他太相信秦游。
他早知道,那场病来得太突然,也太奇怪。
也许他早就有所察觉,以至于从秦游口中听到这件事,他竟然没有丝毫质疑。
秦游只给他毒素的名称:“您可以重新做个检测。”
秦恒钟沉默着。
他接着问:“是谁?”
“还不确定。”
秦游笑说,“总之,不是秦继。”
秦恒钟却笑不出来。
秦继只有三岁。
可是,能让三岁的秦继言听计从的人,实在寥寥可数。
话问出口的刹那,有一张脸,其实清晰浮现在他的脑海。
秦游还没说完:“不止是我,还有您吃下的那一份,我也换过餐具。”
沉默中,再过半晌,秦恒钟从桌上倒了杯水。
他现在明白,秦游为什么要让他事前吃药。
呼吸在不受控制地急促。
胸口隐隐的疼痛正向外放射。
秦恒钟的面色依旧平静,唯独眼神沉冷狠厉。
他看着面前的空处,再服下一片药,才转向秦游,终于出声:“你说,这种毒有一周的潜伏期?”
秦游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