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们或求钱,或求名,而我,只求你。”
傅洲淮倾身靠近,唇瓣若有若无地张合,最后一句近乎诱惑。
“琼音,选我好不好?”
宛如撒娇的低语,却如同春日炸响的惊雷。
琼音被炸得晕晕乎乎摸不着南北。
他的手掌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掌住她的后脑。
之前喝的那一杯香槟的后劲儿似乎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琼音只觉大脑一片混沌昏沉。
微醺醉意中,心上却在瞬间摇曳出漫山遍野的春花。
她任由他不着痕迹地靠近,任由他与她呼吸相闻。
傅洲淮将她的纵容看在眼里,终于情难自抑吻上朝思暮想的唇。
唇瓣相贴的刹那,两个人都在心底长舒一口气,如同远行的旅人终于找到归宿。
放在后脑的手收紧,托起,迫她更近了几分。
却也只是吻在她的唇上。
他极具耐心地舔吮,研磨,轻咬,好似没有任何情。欲味道的讨好。
有微微的痛意,更多的是酥麻。
直到琼音主动分开了唇。
他终于露出侵略者的本质,平静淡然的表情也终于显出一两分难耐的欲。色。
他抵开她的牙关,攻城掠地。
此刻他如同乘胜而来深入腹地的将军,他逡巡每一寸领地,肆意地扫荡,又轻缓地安抚。
在城池里的每个角落留下自己的痕迹和气息。
窗外,蝉鸣声渐渐停息,月亮躲在云后。
无人窥见这一场春色。
琼音不由自主地拱腰向上,昏沉中乳燕投林般躲进他的怀抱。
舌尖是失了方向的鸟,迷茫地停在原地与他痴缠,又莽莽撞撞追随他而去。
之前被安抚的潮湿再一次猝不及防洒满眼角,雾气笼罩在眼底。
眼尾一片旖旎的晕红。
呼吸间已经分不清是谁的味道。
琼音被吻得缺氧,宛如失重感袭来。
电流从尾椎骨一直蹿到大脑皮层,她控制不住软了身子,伸手攀住傅洲淮的肩膀。
她始终睁着眼,一瞬不瞬地看进他眼底。
那里是和她如出一辙的沉迷。
直到他细密的吻从唇上一路吻开,落到通红的耳垂,再到修长的细颈。
痒意从心底疯长。
琼音按住他揉捻的手,细细地喘。
傅洲淮抬眼看过来,唇边残留着晶亮的水痕,像是迷乱的佐证。
一双总是清明的眼早已被欲。色侵染。
她被他看得心口直跳。
这样的眼神,她何其熟悉。
她喘息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