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住粉嫩的耳垂,不轻不重吮咬,“问你跟谁。”
“我跟你…”
“我不是蒋家公子了,还跟我吗。”
陈清瑟缩喘息,嗓音细弱,“跟。”
“倾家荡产呢。”
“跟。”
蒋璟言唇移至她眼角,“身败名裂呢。”
“也跟。”
他笑,鼻息喷洒在她面颊,“傻姑娘。”
陈清一度被吻得理智脱离躯体,蒋璟言很擅长拿捏她,攻击力强悍,如潮汐般大幅度袭来,密密麻麻钻进骨缝,轻而易举临近爆发。
她难耐仰头,望着颠颤的天花板。
男人趁机吻她脖颈,舌尖滑过绷起的筋,再度让她沉溺于一片汪洋。
狂热,野蛮的浪潮,没有可以透气的余地,搓磨得她晕厥。
直到一切归于平静,陈清仍然有些呆滞。
蒋璟言意犹未尽拥吻她,嗓音略沙哑,“饿不饿。”
她摇头,埋进他怀里。
“羞什么。”
笑声从头顶落下,她埋得更深。
蒋璟言摩挲她未着寸缕的后背,想起蒋夫人早晨警告他的话。
未婚先孕,他确确实实想过,蒋家重子嗣,蒋仲易重责任,陈清如果怀孕,他直接接回来,倒省去中间调和的步骤。
可如今,得另做打算了。
不为别的,严苇岚病危的时间蹊跷,无论真假,严柏青是首要继承人,一旦他在市里辞任,一来做什么比从前更方便,二来,无论他落得什么下场,严苇岚还有机会安享晚年。
孟鸿文是严柏青生父这一点,蒋璟言已经完全确定了,严家马上天翻地覆,这对‘地下父子’是会继续藏着掖着还未可知,总归,严柏青在准备一票大的,矛头是他。
他应对一个尚可,倘若孟鸿文插手,他勉强保得住陈清。
蒋仲易提醒他的意思也是这个,孟鸿文个人功绩影响太大,要垮台,不能在任期间垮,否则谁沾上就是一个整顿风纪的替死鬼,过河卒。
他的前途未来灰飞烟灭没什么,就是见不得陈清吃苦。
蒋璟言扯了扯被子,将她搂在胸口,哑着声,“不能睡了,吃点东西。”
她半睡半醒,含糊哼唧,“十分钟…”
他无奈笑,“折腾一整晚不睡,白天不起,作息颠倒了。”
“我失眠了。”陈清扭动着抬头,额角抵着他下巴,“你打鼾,吵得我睡不着。”
“放屁。”
哄了好半天,陈清艰难坐起。
蒋璟言换了衣服出来,她还坐着。
“快收拾,今天有正事。”
他整理着皮带扣,肩宽窄腰,衬衫一丝不苟,短发打理得英气潇洒,眉宇浓黑,气度沉着,和床上欲求不满的样子判若两人。
真是衣冠楚楚,斯文败类。
陈清蜷起腿,长发泻在肩膀,“去华盛?”
“去医院。”
“谁住院了?”
“严董。”
她心一咯噔,“严重吗。”
蒋璟言去衣帽间选了件青蓝长裙出来,神色正经,“挺严重的。”
陈清由他摆弄胳膊,调整拉链,说不出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