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青柿也在笑:「你救了我,我答應你一個要求不是很正常嗎?」
他說完後稍微歪著頭看著池嶼閒,仿佛是在好奇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似的。
池嶼閒收斂了笑容,低垂下眼眸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似的。
「我到了。」
最終還是溫青柿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喚回了現實。
抬眸一看,他們正站在一處莊嚴且巍峨的建築前,大門口還有侍衛把守。
「我想……」池嶼閒看著眼前的神侯府,思索了片刻之後才遲疑地開口,「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不,是醫治。」
「誰?」
池嶼閒無奈苦澀一笑:「我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
「那你可以問問他。」
溫青柿不知道池嶼閒的那些事情,因此稍帶著些天真地說道:「能夠讓你說出這種話的人,對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
「既然如此,你告訴他一聲不就好了嗎?」
「或許吧。」
池嶼閒緩緩地搖了搖頭:「可以等我再想想嗎?」
「可以啊。」
溫青柿沒有任何的猶豫,聽到這句話之後揚起了笑,宛如春花爛漫:「等你想清楚了就來神侯府找我吧。」
說罷,他仿佛是看到了什麼熟悉的人,於是快步朝對方跑了過去。
等跑到對方的傘下之後才揚手衝著池嶼閒揮了揮:「再見!」
「再見。」
看著不遠處的兩人,池嶼閒微微眯起了雙眼,也說不清自己心裡的想法,是有幾分的羨慕,又有些感嘆。
至於他想要讓溫青柿醫治誰,幾乎是沒有任何懸念了。
只不過,花滿樓眼疾已經這麼多年了,早些年花家估計也請了不少名醫,他有些摸不准對方究竟會不會對此有些抗拒。
這麼想著,池嶼閒幾乎是一下午都在糾結。
他坐在客房的桌子旁,桌子上散落了不少的信紙,但還沒寫幾行就被他煩躁地揉成一團。
沒過多久,桌子上和地上都已經散落了不少的紙團,足以彰顯池嶼閒此刻內心的急躁和遲疑。
忙活了大半天之後,快要將自己的頭髮給扯掉的池嶼閒緩緩地呼出一口氣。
他挽起袖子,踟躕了片刻之後才落筆。
「在京城再次遇見了那位溫公子,對方醫術高明,據說可以醫治不少疑難雜症。」
池嶼閒看了一眼自己寫的信,再次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將信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