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究竟是什麼人?他怎麼沒有印象?
難不成是原身的敵人?
但搜颳了腦海中的記憶之後,池嶼閒也沒找到什麼和原身有關的仇人。
更何況原身似乎從來沒有離開過徽州,若是有敵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他一個人活到二十多?
池嶼閒臉色很差,就像是走在路上平白無故被人踹了一腳似的。
對方明顯是想殺了他,可他連怎麼招惹到對方都不知道。
「該死!」
他低聲罵道,情緒很快低沉了下去。
在他身邊的花滿樓察覺到了,眉頭也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這些人下的死手,也就顧忌著花滿樓,這才花費的時間長了起來。
這樣下去不行。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在心裡這麼想著。
池嶼閒鬆手,丟掉了那把已經被各種武器摧殘得破爛的刀鞘。
他目光凌凌,伸出的手指修長白皙,宛如白玉精雕細琢製成的一般。
靈犀一指?!
對面的人見自己的劍被對方接下,臉色一變。
不是說這只是一個沒有任何身份的普通人嗎?怎麼不僅和花滿樓在一起,還和傳聞中的6小鳳扯上了聯繫?
「撤!」
他咬咬牙,瞥了一眼在池嶼閒身邊明擋暗防的花滿樓。
花家他們現在還惹不起,只好再另想辦法解決這個人了。
這個字一出,剛才還在攻擊池嶼閒和花滿樓的人動作迅地收起武器離開,連帶著那些被他們打倒在地的人。
不過幾息,烏泱泱的一群人就消失得一乾二淨。
「有沒有受傷?」
花滿樓收手,側望向池嶼閒的方向,仔細聽著周圍的動靜。
「沒有。」
池嶼閒搖搖頭,臉色有些蒼白。
他仗著對方眼睛看不見,光明正大地抬手捂住了左手腕上的傷口。
傷口不深,他當時及時地躲開了,只是拿劍的那人和旁邊的同夥配合地太好了,一時不察被對方傷到了。
這次下來倒是讓池嶼閒明白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江湖,之前和那些前來比試的人對招時,他們大多抱著以武會友的念頭,因此並未下死手。
但這次的人可不像是之前那些,更別說還這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