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宜,没想到你画画这么厉害,你之前做的那份手册,爸一直珍藏,时不时还会拿出来夸赞几句。”
夏相宜无视他的套近乎,往旁挪动座位,轻笑反驳,“因为你眼瞎心盲,这么多年来家属院的宣传墙,还有轩轩的画画作业,哪一样不是我做,你要是用心关注,就会发现我并不是一无是处。”
她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一遍又一遍扎在周裕礼的心里,他神色复杂地垂下头,声音暗哑。
“我之前工作压力太大了,刚进入教师行业,很多事情需要摸索,既要处理问题学生,又要处理人际关系和应付校长临时任务,所以这才忽略了你。”
夏相宜闻言无语地翻起白眼,话都懒得说,又是这套换汤不换药的说法。
以前每次她抱怨很累,想让他帮忙,他就会诉说自己在学校多辛苦,自己多不容易。
每一次都用这招苦肉计,试图换来她的同情。
然而,当时的自己却对这种说法深信不疑,只要他这么说。
她都会加倍对他好,更不舍得让他干活,恨不得把正颗心掏给他。
可换来的是什么,儿子的嫌弃,丈夫的背叛,
自己更是成为他们心中一无是处,随时都能贬低的乐子。
走出妻子的角色后,她才发现以前的自己多么愚蠢。
愚蠢到恨不得回到过去,给当时的自己两巴掌。
想到过往种种,她面色平静地转头看向他,“周裕礼,你要是想买惨,给你忠告,不如打断自己一条腿,拿个碗去街边乞讨,说不定我还会可怜可怜你。”
说完后,她毫不犹豫将他推开,推开救护车大门走了出去。
周裕礼怔愣地呆在原地,露出不解和惊讶的表情。
怎么会?以前他每次这么说,她都会心疼自己。
为什么这次她无动于衷?难道她变心了?喜欢上了时慕白?
想到此,他飞快跳下车,追了上去,“你是不是喜欢时慕白?”
“周裕礼,我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已经离婚了,婚姻自由。”
夏相宜只想尽快处理这件事情,远离这两个人。
她的话让周裕礼心里涌起霸道的占有欲,他飞快上前攥住她的手。
“你真以为他会娶你这个二婚女?他只是玩玩你,到时候你就跟那街边的……”
未等他说完,夏相宜扬起手一巴掌扇过去,眼神冷冽,“周裕礼,你真是让我恶心到想吐,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留下这句话,她放弃前往医院,转身离开。
就在夏相宜离开时,一辆黑色轿车出现在她面前。
“夏相宜,你给我站住,话还没说完。”
夏相宜回头看向不依不饶的周裕礼,果断拉开车门进入。
秦方月惊讶看着身旁的夏相宜,好奇打听,“你前夫?”
夏相宜闻声看去,这才发现身旁人是时慕白的母亲。
她赶紧道歉,“阿姨!对不起,我立马下车!”
“没事,正好我有事找你。”秦方月将想要下车的她拉住,笑眯眯地拍拍驾驶位,“小张开车。”
车辆穿过拥挤的车道,停靠在绿荫小路旁。
秦方月带着夏相宜进入一家装修华丽的咖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