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栽了這麼大跟頭,就連姑姑都的中宮大福晉之位都要被她搶走了,姐姐還是真厲害啊!」
大玉兒心想,沒了姑姑,她獨木難支,不得不想法子聯繫多爾袞,尋求他的幫助。
她現在是懂了,對付海蘭珠是不夠的,海蘭珠背後有皇太極撐腰。
只有讓海蘭珠失了皇太極的寵愛,才是上上之策。
到那時,誰會在意一個失寵之人的死活?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因著廢哲哲是件大事,皇太極送海蘭珠回關雎宮之後,立即去崇政殿忙前忙後。
月色皎潔,撒下地面點點清輝。伴著微風,吹走世間紛紛擾擾。
烏芳伺候著海蘭珠洗漱,到了這會,還是心有餘悸。
「格格,您今晚還是太冒險了。看著您喝下那杯酒,奴婢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海蘭珠對著梳妝鏡,看了看自己的氣色,還是有些淡淡,心情卻是不錯。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哲哲和大玉兒在背後對我用這般毒計,利用白藤花和藥方,製成了半枝蓮這種劇毒,想要了我的命。我便將計就計,引蛇出洞,讓她們嘗一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哲哲她們千算萬算,沒算到她博爾濟吉特海蘭珠精通藥理,早就明白了她們二人的狼子野心。
故而在除夕宴會前十來天,她小心控制藥量,稍稍服用了哲哲給的藥方。如此一來,才能讓太醫查出她中毒的跡象。
只是,還需要一個引子。
宴席上,她發現了那名叫霜降的宮女神色有異,竟然給她端上了一杯毒酒。
她一聞,便知道裡面下了毒性極強的東西,一杯就能要了人的命。
單單憑這杯毒酒,無法證明是哲哲下的手。哲哲完全有藉口說是有人收買了這名宮女。
於是她按照原計劃進行,暗中將毒酒換成了內壁沾有燈心草汁液的酒盞。
是的,燈心草是她下的,一切都是她使出了一場苦肉計。
她微微抿了幾口酒,等到藥性發作,這才吐血,引出哲哲謀害她的事情。
烏芳深嘆一口氣:「格格,既然您知道大玉兒摻和其中,為什麼不趁機除了大玉兒?反而讓她洗清了罪名?」
「還不夠!」
原身的執念多是因為大玉兒所起。
奪去哲哲的皇后之位,將哲哲禁足在如冷宮一樣的仰熙齋,讓哲哲在痛苦不堪的餘生中度過。
這是對哲哲的懲罰。
可若只是將大玉兒打入冷宮,了此殘生,還不足以讓原身徹底消除執念。
再等等,她要大玉兒嘗盡人生苦難,眼睜睜看著所擁有的一個一個消失。
她要大玉兒永永遠遠活在痛苦之中。
海蘭珠目光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