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大懒是不是赖上你了,被你打上瘾了?”
“是哦是哦,可惜大懒是个男的,如果是个女的说不定就是看上我们阿蛮哥了呢,这来来回回的打了就跑,跑了又来,都多少次了。。。。。。他一定是看上我们老大了。”
阿蛮轻描淡写的半侧过脸“来就干他,又不是没干过他,一直干,干到他服,管他什么情况。”
大狗悠悠的跟在身边,偶尔漫不经心的出一声低哑的吼声,随之就会有一只或者几只狗跟了过来,在大狗身边嗅了嗅,再跟在大狗后面。
很快,一群人,一群狗就站在东街和西街处的路口。
“阿蛮。。”小旭一瘸一拐的走到孙燚面前,半边身上沾了泥。大柱子头乱蓬蓬的,脸上有两块青紫。
“没受伤吧?”少年阿蛮扶着他两的肩膀。
“没大碍,就是被打了两拳,踢了几脚”“他们今天好像有备而来,你看,都是个子高大的”
说话间,远处噼里啪啦的脚步声,跑来了两个比较强壮的少年。
“阿蛮,阿蛮哥。。我们来了”头像刺猬一样根根竖着,大方脸,大蒜鼻的是陈阳。穿着一件破旧儒生服的,腰间扎了一根宽厚布带的,长的虎头虎脑憨憨的是张山虎,着两个孩子平时跟着孙燚在镖局里练习拳脚,算是半个师兄弟。
“啊呀虎哥,你怎么又穿成这样?到底是书生呀还是武夫?”阿蛮一脸玩笑的问
“文武双全,文武双全嘛”阿虎红着脸,说话居然斯斯文文的
“哈哈哈,文武双全山虎哥。。。”大家都笑了起来。
“阿蛮哥,今天怎么来啊?”陈阳提了提鞋子,问。
“叫我孙老大!”阿蛮拍了一下陈阳的头。转身看向东街方向。
“你们看我,我动手,你们就动手,记住了,打的时候注意点分寸,今天看起来是场硬仗,你们尽量照顾好兄弟们。”
“好,你放心,交给我们了”
东边站着一群也是半大小子,二十来个人,穿着破旧的皮袍,棉袄,也有几件单衣在身上套来套去的,敞着口的,露着肩的,身材黑瘦,但是明显年龄要大一些,身体要强壮一些,站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穿的比较齐整的小子,短短的头,小眼,短脸,方腮,嘴边淡淡的茸毛,双手抱在胸前,懒懒散散的站着,旁边站着一个比他还高半头的小子,也是短,瘦长脸像刀削一般,眼睛恶狠狠的,穿一件单衣,敞着胸口,双手背在身后。
“大懒,你是不是皮又痒痒了,找削来了?”阿蛮漫不经心的走到俩人面前,盯着短脸方腮的家伙问“你脑子坏了吗?上次挨的打你又忘了?”
说着眼神瞟了一眼那个瘦高个,盯了一眼瘦高个恶狠狠的眼神:“怎么,这是找来救兵了,胆子就大起来了?就不记得挨过的打了?”
“姓孙的,我告诉你,天气转冷了,东街的集市没什么买卖可做了,我们在东街赚不到钱了,今天一定要有个说法,否则,今天你别想走了”大懒努力站直了身子,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
“你们才十几个人,就占了买卖最好的西街,我们兄弟二三十人才占一个东街,这样绝对不行,你们西街必须分一半买卖给我们做。”
“呵呵,打吧,说那么多废话。”阿蛮不屑的撇撇嘴“废话少说了,最后站着的人才有资格谈条件”
街口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了起来,小镇一年到头也没有什么热闹可看,这两伙小家伙们矛盾也有一年多,在街口约架打架都好几回了,所以每次都像过节似的热闹。反正这些小子有规矩,动手不能操家伙,拳头底下见真章,都是些皮粗肉糙的野孩子,受点伤有什么的,过两天又是一条好汉。
卖杂货的刘胖子搬了凳子出来,吆喝相熟的人坐着不累,卖大碗茶的张大嘴端出了大茶壶和一摞粗瓷大碗,卖花生瓜子的李大姑搬出半簸箕的花生瓜子糖。。。。。。
东边那群小子是东集市做牛马牲畜买卖的商人孩子,大多是来自山那边北方草原北的邙族人,为的叫大懒,家里买卖做的比较大一些,家境比较好,又争强好胜,聚集了一帮小子。每天招摇过市,戏狗逗猫的,说讨厌吧也干不出什么坏事,说不讨厌吧每天都在街上晃荡来晃荡去的不务正业。
西边人数比较少的大夏王朝的子民,成分就复杂的多,有为了几两碎银千里迢迢的来做买卖的,也有颠沛流离无处安身的流浪子安居在此的,有极少一部分军伍里退出来的人无家可归的。
少年阿蛮名叫孙燚,是安远镖局总镖头何力耕自小捡来的孩子,自小就是热心肠,为人乐观开朗,又在镖局里学了那么哥三招两式一拳半腿的,好打抱不平,做事莽莽撞撞的,时间久了,相熟的人就笑称:阿蛮。在同龄孩子里头他讲义气拳脚好,自然就成了孩子王。又在镖局里那些走南闯北的镖师口里道听途说了所谓的江湖好汉,游侠刀客的故事,男孩嘛,谁心里没有一个江湖梦呢。。。所以,先从“孙老大”做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