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看着她目光开始怀疑,“心甘情愿,又莫名其妙?与胡亥有何关系?”
“我们俩互克啊!”徐希一脸找到了希望一样,跟他讲。
“王上,胡亥公子出生当日,王宫上方黑云现世,盘踞在王宫之上的帝王龙气尚未成型,功德未满,金光不盛,那黑云有气吞之势,我当时怒不可遏。然黑云只是当时气盛,偃旗息鼓,我不敢贸然,等待了几年,大行推演。”
“让我推演出,我与胡亥公子乃互克之命。我收其为徒,以福泽制他,他亦制我。正负相合,终得平衡。”
嬴政拿不准这是不是她忽悠的,“若是不制呢?你又当如何?”
徐希也毫不含糊,“王上,我连自己的手指都控制不住,变星依帝王,您德兼皇,功高五帝,天下大势所趋,顺者昌逆者亡。我又忍不住靠近,疯狂给您鼓劲儿,那是大步狂奔往前闯。步子迈得太大容易扯着蛋啊!虽然我没有,我怕扯着你的啊。”
前面嬴政还好好听着,听到后面俊脸顿黑,声音幽冷,“你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羞耻究竟是什么?我七个月拜师,岁半离家启蒙,六岁死了父母,也没人教我啊。”徐希一脸无辜,清澈的大眼求知的望着他。
嬴政:“。。。。。。”
看她这样子,心里那点恻隐占了上风,“胡亥你当如何?”
“我收他为徒,以毒攻毒。”徐希沉声道。
扶苏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敢问女士,准备如何对待我弟?”
徐希听这个称呼挑了挑眉,看着如玉公子的少年,“扶苏?”
“扶苏有礼。”扶苏目光淡冷的望着她。
徐希从兜里摸出个龟甲,又摸出个罗盘,盘腿坐在地上,开始卜算,“上善若水,公子如玉,帝位无缘,亡于自戕。”
扶苏睁大了眼,“你。。。。。。你。。。。。。”
卜算时,双眸古朴幽深,扶苏对上她的眼眸,一时竟然没有反驳出来。
嬴政已经冷了脸,他儿子众多,最看重也就是长子扶苏,他帝位无缘,亡于自戕?
太卜忍不了了,站出来说话,“王上,扶苏公子身份尊贵,得您信重,又怎会亡于自戕?不过危言耸听,以谋王上和公子信重。”
扶苏也不信,“父王,儿臣亦不信。”
嬴政却盯着徐希手中的罗盘来了兴趣,“此为何物?”
“我学艺不精,只用龟壳常常不准,就制作了这个罗盘。”徐希见他伸手,把罗盘递给他。
嬴政转了转上面一圈套一圈的星盘,每一环都可以随意转动对应八卦,能看出此物奇技淫巧,尤其是中间的指针,无论他如何转动反转,始终指向北方。
“这中间的小针为何一直指向北方?”
“王上不愧是帝王之尊,连打造这个罗盘的墨夙他们都没有看出来,你一眼就看出关键所在了。”徐希笑着过来。
嬴政抬眼看她。
徐希忙解释,“这个叫指南针,不论丛林大山中,无边沙漠中,还是无垠大海中,磁场不乱,它就必然指向正北方。”
嬴政听的眸光微缩,“此乃指路神器,用在卜算罗盘中,大材小用了。”
“我也觉得,所以我准备造一个大的,以后出海用。”徐希认同的点头。
“指南针。。。。。。”嬴政看着她,又是一言难尽。那眼神明确的说她起名废,乱起名。
“你想叫它指北针吗?”徐希大眼可怜的望着他。
嬴政想到了人头那么大的‘仙丹’,又看她那个脸,“寡人不想。”
徐希笑起来,“战忽。”
一旁的太卜和奉常已经气的脸色发绿了。
嬴政又关心起长子,“扶苏命格可破否?”
“时机未到,尚未可破。”徐希也不知道,但她被叫女士了,她不开心。
嬴政也不勉强,说起胡亥,“胡亥自幼得宠,性情专横顽劣,对福卿不敬之处,寡人以罚了禁闭月,禁闭结束,还望福卿费心教导。”
徐希知道没自己事了,拱手应诺,“臣告退。”
然后就等着他把罗盘还她。
嬴政手里把玩着,看她还不走,剑眉微微扬起。
徐希:“。。。。。。”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