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哥不要我了,他把我關外邊。」溫寺儒斂眉垂眸的說,他倚牆抱著胳膊,身上的校服濕透了,頭髮還滴著雨水,貼在了額頭上,就跟可憐的小奶狗一樣。
大媽a心痛的連忙問:「怎麼淋成這個樣子?沒帶傘嗎?」
溫寺儒垂眸:「掉了。」
大媽B也關心道:「小朋友,你讀幾年級了?」
「高三。」
大媽a驚慌得就跟看到自己孫子一樣:「哎呦呦,高三了,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高考了吧?」
大媽c強調道:「你們看他校服上的校徽,這孩子還是瀚墨中學的呢,那裡頭的孩子個個都是學霸啊,國家以後的希望啊,真是太可憐了!」
大媽a著急上火道:「趕緊的,我們幫你勸勸你哥。」
她們熱心腸的走上前,拍著任以恣家的門喊道:
「小伙子,你弟弟在外面淋了雨,你不管了?再怎麼樣也是你弟弟啊?」
「你弟弟快高考了,這淋了雨要是生病了,得多耽誤複習呀,讓他回家吧,啊?」
任以恣這邊已經被拍門的震感給搞得腦子嗡嗡的,他都要氣笑了。
溫寺儒真是是好伎倆,裝成無辜小綿羊,用可憐的樣子和聲音吸引人們來看熱鬧,又頂著那麼一張魅惑眾生的臉,讓那麼多人都來幫他,反倒他任以恣還成了那個迫害者一樣。
這邊溫寺儒拿出濕淋淋的書和卷子,而後把書包放牆根旁,蹲著用卷子枕著膝蓋寫作業,反過來勸熱心的大媽們道:「阿姨,算了,我湊合在這裡寫作業也行,有感應燈呢。」
大媽們見他那又懂事又委屈的樣子,母愛的憐憫情緒紛紛爆發到了頂峰,一個個輪流更起勁的敲門:
「小伙子,聽阿姨一聲勸,再有什麼矛盾,先放弟弟進來,有什麼事情,好好說。」
任以恣他還是頂不住壓力,打開了門,怕她們的聲音吸引更多人來,還是打開了門,露出一點門縫,沉著臉惡狠狠的強調道:「他不是我弟!」
溫寺儒微微勾唇抱著卷子和書包就站了起來。
任以恣見狀準備立刻將門關上。
誰料,溫寺儒忽的悄悄伸腳,運動鞋死死卡住了門縫,卻歪頭甜甜的喊他:「哥哥。」
任以恣心知某些人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手扶著門把,怒視溫寺儒,神情凶戾的說道:「起開,不然我夾斷你的腳。」
大媽們起初被任以恣那極具壓迫感的氣場給嚇到了,而後都硬著頭皮好言相勸,一起幫著溫寺儒抵著門:
「快些進去洗澡換身衣服吧,衣服都濕透了。」
「對啊,等下要是感冒可麻煩了。」
溫寺儒力氣很大,又有人幫他,他料到任以恣不敢真的夾他腳,不動聲色整個人擠了進來,而後便立刻熟練的關上了門甚至還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