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榆心怀忐忑的回了家,想着是否要搬家。
而恰好,这几天顾惊澜很忙,顾惊澜给他实验室买药源材料。
顾惊澜三份工作,县里主刀医生,还有不用每天到公司的医疗公司销售。最后如果轻松在他们诊所拿药打针看病或者出诊。
戚衍榆也抽不出空来,他在小诊所为人看病开药打针,平时要出诊,只为了挣多一点钱让顾惊澜轻松点。
这天,顾惊澜上门出诊去了,戚衍榆一个人在诊所。
或许是周三缘故,今天戚衍榆诊所坐诊格外清闲,于是戚衍榆打算先把帐算一遍后,清洗打扫一遍诊所。
而当戚稍理出现在这个破落仄小的乡间诊所,戚衍榆本来在账本上写着数字的笔停下来。
戚稍理目光长久锁在了这个阔别9年未见的青年身上,三分钟他才开口道:“可能是我的诚意,感动了上天。”
戚衍榆知道,他前不久救了的那个人告诉了戚稍理。
“你还活着,你竟然在国内。”
戚衍榆还没来得及开口。
戚稍理眼睛不动,锁在这个与9年前没有太大变化的人身上:“你的病,是怎么熬过来的?”
目光往后,戚衍榆看见诊所外面的戚稍理的保镖随行。他并非见到戚牧遥身影。
戚稍理站在他面前,眼睛如同惹怒的兽,他强行压制自己滔天的情绪,轻声颤意的问他:“你心脏好点吗,右手呢?你线粒体病治好了吗?”
对方似在震惊也似在意料之中。
“戚息枝坐牢了,他污蔑造谣你给他下毒,他一直想害你,是我亲手送他进监狱的,你以后不用害怕。”戚稍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婉点,不要吓到戚衍榆。
可戚衍榆在关于听见戚息枝相关信息时,脸上表情没有太大变化。
戚稍理环顾只有戚衍榆一人的诊所,他忍不住,他暴露的也极快,他冷冷的,压制胸腔情感,说道:“如果你求我,我可以放过姓顾的。”
戚衍榆反应比戚稍理想的要慢一些,平缓一些。
没有如他印象里那样恐慌,惊讶,畏惧,痛苦。
“我找你很久,我以为你待在欧洲,澳洲和北美。”
“欧洲和北美太冷地方你不会在,甚至我还去了日本找你。”
“我去了很多国家找你,你知道吗?”
“看见你还活着,我就知道我一定是感动了天……”戚稍理喜极有感,他又看向了戚衍榆的右手,现他右手早就拆除了纱布,现在如正常人的手一样,可不知道实际生活工作起来跟正常人无异吗?他的心脏还好吗?会时常疼痛停跳昏厥过去吗?
“你过得好吗,开心吗?辛苦吗?”
“那应该比戚家过的好,”戚稍理自顾自的说话,他没有异常癫狂,没有震怒怨恨,只是尽量让自己安静的去陈述。
“但是姓顾的前途,埋没小乡村。”
“他不是也想成为手术精湛医生吗,他甘心跟你在农村一辈子吗。”
戚衍榆看他,现戚稍理眉眼张开了一些。
比起以前,周身气场要更为凌寒许多。
眼神变得凛冽了,原本的人畜无害五官也染上了几分入世青年的圆滑早熟,以及一些早晚会露出的锋芒。
他为什么不说话,戚稍理想笑,他肯定很后悔没有早点跑吧,自己竟然会找到他。戚稍理恢复他原有的颜色:“我现在温和的跟你说话。可等戚牧遥见到你,他就不会是这样态度。我现在在你面前,你还有机会。”
终于,戚衍榆开口问他,眼神寂静,也透着一些想不通:“你怎么画了这么多关于我的画?”
戚稍理脸上闪过一丝不该出现他面上的慌张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