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de紧绷的呼吸放松,终于好好喘了口气,但他并没有感到丁点的轻松,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总不能一直装睡下去。
偏偏祸不单行,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电话铃声大震,迫使他不得不醒来。
廖兴知道他昨晚喝太多,主动打电话来让他今晚好好休息,还高兴地告诉他昨晚的营业额创下记录,也安抚好了之前那些不快的客人。
“Jade这可都是你的功劳,月底总额的提成,我会额外再给你一个大大的红包。”
Jade没有半分高兴,只觉得火冒三丈,拢着嘴,压低声音:“你他妈的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怎么了Jade,身体不适吗?要不要我给你叫救护车?”
“救你个头。”他不知道怎么解释,只管对廖兴撒气,“我跟你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喝酒了,你休想让我再喝一杯。”
“你认真的?你做公关怎么避免喝酒?”廖兴也茫然,“到底怎么了,遇到困难,你告诉我,我全力帮你解决。”
“我真想找人把你给解决了。”
“……我做啥了?你别吓唬我……”
“我问你,昨晚我喝多了,怎么回的房间?”
廖兴只能实话实说:“昨晚费总一直在我办公室看监控,看你扶着吧台狂吐,他下楼把你扶回去的。”关于把费黎藏在ste11a的事,廖兴原本还想叮嘱Jade几句,但这话得挑他高兴的时候说,这会儿显然不是时候。
听到这个回答,Jade吊着眉梢,满脸的生无可恋。知道再无别的侥幸,只恶狠狠地对廖兴:“等我上班再来找你算账!”
不等廖兴辩解,他就挂断电话。
听见屋里有了动静,费黎倒了杯水进来:“宿醉后挺难受的吧,你先喝点水。”
Jade也觉察到自己口干舌燥,接过水杯。看他神色无异,Jade试探:“刚廖兴说昨晚是你把我弄上楼的。我昨晚喝太多,完全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以前从来没有生过这种情况。”
费黎看着他,泰然自若,语气也一如既往有些促狭轻佻:“我以为公关赚钱都很容易,没想到也有这么玩命的时候。”
“要都是费总这样的客人,赚钱就很容易。”Jade也一如既往地反击,好似稀松平常的一个早上。
费黎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自嘲。
“醒了就起床吧,你身上都馊了,去洗个澡,我煮点粥。”
Jade咽了咽唾沫:“费黎……我是那种喝醉就直接睡觉,还是会耍酒疯折腾人的类型?我真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以前从没喝成那样过?”
“真没有。昨天情况特殊,才那样来者不拒,平常都不会那样喝。”
费黎点头:“你是喝醉就睡死的类型,但我建议你以后还是别再喝成那样……伤身体。”
Jade抓抓头上的乱:“不会了。”
热水从头淋下,Jade用力搓了搓脸,他站在水帘里,不明白费黎为什么撒谎。
他还以为费黎会向他宣扬他的丑态,或者拿出他伤痕累累的后颈让他内疚。但他什么都没做,当这件事不曾生。
或许他根本也希望昨晚的事没有生过吧。
Jade仰起脸,任凭水帘浇在他脸上。
洗过之后人舒服了一点。两人照例坐在沙两侧喝粥,电视开着,吵闹的广告,没人换频道,也没人看,只作为背景音存在。
广告播完了,开始播晚间新闻。
第一则新闻就是启明市的生活工作秩序,已经在商会的高度重视下,快恢复了。人们的诉求得到满足,商行广场的游行也全部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