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姿。”他说,“我们只睡了一晚。”
简姿听出了他委婉的拒绝,有些泄气。
“我刚回国不久,根基尚未扎稳,一晚,不值得。”他清冷的声音继续。
简姿心如死灰,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是,是我唐突了,戒指你也已经拿到了,我就不送你了。”
她低着头,现在只想他快点离开,让她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再陪我一晚。”律焱道。
简姿脊背一僵,愣住,迟缓的抬起头:“什,什么?”
律焱长身玉立的坐在哪儿,“这件事情,一晚我不太划算。”
简姿捏着手指,脑袋一阵放空,等她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律焱压在了身下。
他说想试试在沙发上。
“我今天,不行。”
简姿仓皇用手推在他的胸前。
律焱看着她两三秒钟,跟她说了声“抱歉”。
简姿以为他放弃了,松了一口气。
“我应该先给你上药。”他淡声道。
简姿顿了顿,要说拒绝的话。
但律焱已经从药袋里掏出了医用手套和酒精,他准备的那样充分。
他神色疏冷正派,“药膏可以恢复敏感度,不会给撕裂伤留下后遗症。”
上药的过程,他严肃的像是名医者。
“唔。”
可他到底不是医生,简姿吃疼,发出一声,在寂静的房间内又娇又嗲。
律焱抬眸看她。
简姿脸色微红,慌不择路的去转移他的注意力:“药钱多少,我给你。”
律焱目光审视,深沉的眸子看着她,徐徐摘掉刚刚涂抹完药膏的医用手套,“我记得《环境保护法》的原则是:谁污染,谁治理;谁破坏,谁恢复。”
他将手套绑紧丢入垃圾桶,“我觉得说的很有道理。”
简姿的目光落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捏紧了怀中的抱枕。
她觉得律焱多少有点正经的耍流氓。
律焱去洗了手,重新珍视的将戒指戴上。
简姿脑子“嗡”的一下,忽然就想起来,“你结婚了?”
律焱解开衬衫外的灰色马甲的扣子,“我现在身边没有其他女人,你可以放心。”
他垂眸看了眼腕表,“我习惯十一点的作息,今晚想留宿。”
简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稀里糊涂就点下了头。
半个小时后,十一点半。
简姿躺在床上,却竖着耳朵听着一墙之隔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