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麼了?她怎麼不動了?!」
「我他媽怎麼知道,靠!我手上都沒使勁兒。」推人的男生眼瞧著躺在地上的人不動了,難免心慌,「聞哥,怎麼辦?」
「哎!」充當發言人的男生呵斥他,「說多少次了別叫名字,你聾了還是腦子不好使?」
男生神色慌張,情急之下叫出了名字,雖說不是全名若是留下了證據以後只怕後患無窮。他不放心伸手大力推了一下,依舊沒反應。
「哥,會不會是突發病?咱們該說的都說了要不先撤吧,再耽擱下去萬一被人發現了,咱們都跑不了。」
「就是就是,咱們走之前打個急救電話吧?萬一真出了事,警察查到……」
那人並未像身邊小弟六神無主,蹲下仔細看人是裝的還是真暈過去了,單看的確像那麼回事,他伸手朝女生手臂蜿蜒而上,試探性地停留幾秒,躺著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報警告訴警方我們綁架她?」他起身看亂出主意的人,氣不打一處來,「用用腦。」
男生心虛低頭:「那現在怎麼處理?」
「立刻撤手,撤得乾乾淨淨。」
「那她……」
那人看了眼地上躺著的人,輕嗤:「死了正好。」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南佳不知道他們還在不在,直到耳邊傳來「吱呀」一聲,是老舊木門打開又閉合的聲響,他們將她帶進了一間廢棄屋子。長時間保持同一個姿勢,全身血液似乎已經凝固,可她仍不敢動一下,綁在眼睛上的布造成視線受阻,無法判定那伙人是真的離開還是開了門站在外面試探她。
周圍很靜,靜到南佳好似能聽到努力壓制的心跳聲,等了許久,耳邊不再聽到任何動靜,輕輕動了下綁在腰後的手,動一下,腕上的繩子摩擦著肌膚,疼痛明顯。這群天殺的是真怕她跑了,綁這麼緊。
她努力讓自己起來,雙手雙腳都被束縛,躺下容易起來難,費了許多功夫,後背濕了大片終於坐起來,靠在身後空無一物的牆上喘氣。
「貨倉那邊還沒弄好?」
「沒呢,老劉做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效率低,回頭我催催他。」
「抓緊些,一批批貨放外面可不安全。」
「行,一會兒檢查完貨我再給他打個電話。」
走在前頭的男人順手推開木門,瞧見門上堪比裝飾,起不到防盜作用的鎖不禁皺眉:「回頭把這鎖換了,你瞧瞧這鎖能防住誰?保不齊就有賊惦記。」
「謝老闆你放心,我每天都來這兒檢查三四次,不可能會有小賊,要真有我就……」
哐——
劇烈地重物落地聲將男人的話生生堵在喉嚨里發不出一個音來,打臉來得太快,剛準備誇下海口,這會兒賠著笑臉乾笑兩聲:「可能是手底下人東西沒放好。」
謝老闆錢包往腋下一夾,抬手猛推男人一下:「還不趕緊給我去看看!要是真丟了東西唯你是問。」
男人慌不擇路跑進去:「哎喲!謝老闆快來!真有賊!」
站在門前的謝老闆聽他咋咋呼呼沒完,跟著往裡走,手電筒照亮前方:「你見過賊把自己綁著?」
男人察覺不對勁兒又說錯話了,乾脆當人形牌立在那兒一句話也不說了。
謝老闆往前面走幾步,手電筒的光亮打在側著臉避開光線的人身上,他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餵?」
南佳頂著眼前投來的強烈光線,半眯著眼:「你們能幫我解開繩子嗎?」
「解開是可以,只是你為什麼被綁著?」謝老闆防備打量她,「這兒是我們臨時租用的倉庫,小姑娘你來這兒該不會是……」
餘下的話他沒繼續說但暗示得很明顯了,懷疑南佳是過來偷竊的小賊,現在這副樣子純粹自導自演。
「我是這兒的老住戶,回來路上有人把我綁在這兒,幸好碰到你們了。」南佳動了下腿,「不知道是誰惡作劇。」
「人形牌」這會兒開了口:「謝老闆,要不咱們先給她解開?」
謝老闆輕「嗯」一聲,讓他過去幫忙解開繩子,站在一旁密切注視出現在倉庫的奇怪女生:「你知道誰給你綁在這兒嗎?」
「……不清楚。」那些警告的話猶在耳邊,南佳有所保留。
「不清楚?」謝老闆愣了一愣,「這種行為太惡劣了我們幫你報警處理。」
「不用!」她拒絕得太快,快到老闆剛打消的念頭重燃起,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探究,「我想回家後和我家人說。」
她說得也在情理之中,謝老闆瞭然點頭:「得虧你今天碰到的是我們,要不然一晚上都得在這兒待著,附近都是無人居住的老房子,現在被租來當貨倉平時沒人過來。」
「謝謝。」南佳挺著僵硬的四肢從地上爬起來,「今天的事謝謝您二位幫忙。」
「舉手之勞。」謝老闆瞧了眼手機時間,「呀!這都十點多了,你趕緊回去吧,別讓家裡人著急。」
經他提醒,南佳迅扒拉開纏繞在身上的繩子,臨走前再次表達了謝意匆匆離開。
「謝老闆,你真信她說的?」
「我可沒閒心管旁人私事。」謝老闆指了指身後完好無缺的紙箱,「東西沒丟就行。」
「哎喲,剛才光顧著聽她說,都沒檢查咱們東西有沒有少。」
男人剛轉身準備去檢查有無貨物遺失,謝老闆擰眉訓誡:「你在我身邊做事也有段時間了,怎麼碰到事情還不會多看多想?紙箱擺在那兒別說是動一下,連前天我親手貼的備註貼都還粘在上面,你看像是被人打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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