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鄭知夏一一應道,「天氣挺好的,早上和晚上有一點冷,但林霽有幫我帶外套,連咳嗽都沒有過。照片都在手機里,等下給你們看——對了,爸爸呢?」
宋白露彎腰給他拿拖鞋,說:「在樓上忙呢,我都玩得累死了,他還能開會。」
「說明爸爸身體好嘛,」鄭知夏笑道,「那我先上去找他一下。」
「不先休息一下吃點東西?」
「不了,」鄭知夏背對著她擺了擺手,「有很重要的事。」
他輕車熟路地走上頂樓敲響書房的門,鄭渚溫和的聲音從裡面傳來:「是知夏回來了嗎?」
「是我,有點事想跟您說。」
腳步聲一點點靠近,門吱呀一聲打開,鄭渚清瘦地站在昏暗的房間裡對他笑。
「進來說吧。」
微弱的不安在心頭顫抖,鄭知夏觀察著他的背影,輕聲說:「你最近,是不是生病了。」
「嗯?」鄭渚回頭看他,表情坦蕩,「前段時間太忙了,是病了一段時間。」
可鄭知夏覺得沒有那麼簡單,他在鄭渚對面坐下,視線定定地落在他伶仃消瘦的手腕上。
「你瘦了好多。」
鄭渚卻還是樂呵呵的:「千金難買老來瘦嘛,是有什麼事情?」
他的神態太樂觀可信,鄭知夏短暫的疑慮被迅地消弭,神色漸漸嚴肅起來。
「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事了?」
鄭渚有些意外,卻只是說:「還是那些老問題,人人都想往自己兜里撈油水……唉,不是什麼大事。」
「應該有別的問題,你注意下鄭宏闊。」
「具體什麼原因?」
鄭知夏沉默了下,只說:「我不能確定,但之前幫忙的時候跟你說的那筆有點問題的資金流出,是他牽的頭。」
他總不能告訴鄭渚自己差點被鄭宏闊的男小三睡了。
鄭渚若有所思地點頭:「好,我會留意的,你先回去好好休息。」
鄭知夏站起身,又一次重申:「您也要好好休息。」
鄭渚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眼中是欣慰和自豪。
「我會的,不用擔心。」
……
鄭知夏陪著宋白露吃完晚餐,又將手機相冊翻出來給她觀賞,一點點介紹著那座城鎮的獨特建築和路人的民族服飾,紅牆寺廟屹立在陽光下,他看著照片中璀璨的金頂失神,難免感到失落。
——林霽怎麼還是杳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