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春面色白,跪在地上磕头道“嫔妾知错了,请华妃娘娘饶命。”
华妃轻笑一声,俯视着夏氏,慢悠悠道“你觉得的这一丈红不好”
夏氏赶紧点头,又赶紧摇头。
华妃觉得可笑,扬起下巴示意周宁海,“拖夏常在去慎刑司,让她好好观刑,不许避开眼,这样,她就如何管好自己的手和嘴,还有脑子”
周宁海一愣,众人皆是一愣,华妃哼一声,底下人赶紧拖着夏氏去慎刑司了。至于其他三个人,华妃冷冷瞥她们一眼,教训道“进宫第一日,你们就生出事端,回去把道德经抄上十遍,给本宫亲自过目。”
虽然这罚的很轻,可只要碾压甄嬛,华妃就痛快的很,此外,她还另有目的。落了三人后离开,三人立刻如惊弓之鸟远离了此地。
回了翊坤宫,华妃就传令找通读诗书的太监宫女来,结果不出半日,颂芝果然找来一个太监,叫小朱子,从前是个教书先生,可惜意外伤了命根子,心志绝灭,这才进宫为奴。
华妃瞅着他还算周正机灵,便道“以后你就在翊坤宫伺候吧,本宫看书头疼,你先把左传、孟子给本宫通读一遍,再读唐诗宋词,兵法计策的书也略讲一讲。讲得好了,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小朱子读了几页孟子,华妃便叫他下去了,晚上周宁海传来消息,说莞常在病了,今夜是沈贵人侍寝。
华妃知道甄嬛是装病,也不急,只叫太医院的人盯着温实初,把他经手的药方通通记下来。到时候,她倒要看看,胤禛会不会介意百计避宠的甄嬛。
有了新欢,雍正也不太在意华妃,华妃终于不用绞尽脑汁的拒绝侍寝,一股心思都落在听小朱子讲诗书上,偶尔听听眼线们的汇报情况,也无他事。
雍正接连宠了夏常在、沈贵人、富察贵人,夏常在是个没脑子的草包,也非美人,雍正宠了两日就丢到脑后。夏氏看了一丈红,也不敢多闹事,就默默窝在自己宫,偶尔欺负欺负安陵容。
沈眉庄最为盛宠,雍正赐了她满宫菊花,还把她的居所由常熙堂改为存菊堂,华妃连花房新培植的绿菊都没落到一盆。
颂芝忿忿不平,华妃全然不在意。若往常,她早就按耐不住了,不爱了,自然不在意,不气了。而今却道“风水轮流转,以前翊坤宫抢走皇后的东西,现在没什么大不了,本宫又不喜欢菊花。再者,皇后那儿也没落一盆。”
颂芝觉得主子的话甚有道理,转头却明白过来,皇后有没有跟她们翊坤宫有什么关系。但无论如何,颂芝是不可能违背主子的意思的。
这日,华妃正在听小朱子说书,周宁海来报,说丽嫔和甄嬛身边伺候的康禄海走得很近。华妃听了,立刻把人给叫了过来,上去就劈头盖脸地骂道“丽嫔,你的启祥宫是养济院吗专门收留康禄海这种背叛的垃圾他这样的人可以背弃甄嬛,焉知不会反咬你一口,再者,他这样的奴才,留着对甄嬛始终是个拖累威胁,你真好心把人处理了干嘛”
华妃一顿训斥让丽嫔恍然大悟,丽嫔支支吾吾解释道“是嫔妾糊涂了,只是嫔妾想着这康禄海知道甄嬛的秘密,所以才”
“康禄海不过是一个外间奴才,知道什么秘密,留在你启祥宫也是浪费口粮,还不如留着给甄嬛添堵。”华妃怒气冲冲,简直想把丽嫔脑子扒开看看里边是什么。
丽嫔一听就高兴了,忙颔道“嫔妾知道了,娘娘恕罪。”
华妃在丽嫔临走时又嘱咐了一句,“你有什么算计,先来和我商量”
丽嫔毕恭毕敬地应了,又悻悻然走了。
没有雍正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除夕家宴,华妃盛装出席,提前让人去盯着满地积雪的倚梅园,自己则安享宫宴。
雍正让大家不必拘束,果郡王毫不顾忌地调侃,雍正大笑道“这话也就十七弟会说,他最怕拘束,今儿不逃席,不迟到,已经是很难得了。”
话音一落,女子的娇笑一声接连响起。华妃却是冷笑,果郡王的确是不拘束,要不然也不会大胆到觊觎、勾引且私通皇兄的女人。
敬酒后,丝弦之声响起。雍正高兴的很,道“西北传来捷报,说年羹尧平定了罗卜藏丹津之乱,尽获其人畜部众。好一个年羹尧,好一个年大将军”
雍正的称赞让华妃心底雪一样冷,还是挤着笑道“臣妾恭喜皇上,只是这并非是哥哥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岳钟琪将军和将士们的英勇奋战,更有皇上和祖宗的庇佑。”
敬酒祝词过后,曼舞上演。周宁海忽然来道“端妃宫里来请旨,说端妃旧疾复,要请太医去瞧瞧。”
华妃心底涌上恨意,目光转向来真正的罪魁祸胤禛,他还笑得灿烂。华妃狠狠咬下唇保持清醒才道“去给她请太医,好好的治她。”
若周宁海不说,她竟把端妃都忘了。这么长时间了,两人也该了结了。端妃活了这么长时间,也该死了。
乐舞曼妙,华妃盯着舞姬,只一杯一杯地给自己灌酒。她半醉半醒之间,只看胤禛瞧见了红梅,要去倚梅园瞧梅花。
等胤禛走了,华妃便借酒醉回了。,,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