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赐低下了头,视线也落在自己的肚子上:“我问过医生了,她说引产最佳时期是12到24周之内,对母体伤害最小,建议我在这个时间段做,也给我时间让我考虑清楚。”
陈岁无言的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单惊蛰回来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陈岁困得在一旁的陪护椅上睡了过去,只是应该是姿势不太舒服,一直皱着眉。
江赐听到动静看了过去:“惊蛰老师…”
单惊蛰正替陈岁提了提滑落的被子,点头算是回应了。
江赐识不再开口说话,看着单惊蛰轻柔用指腹揉着陈岁皱着的眉头,眼底的温柔让她艳羡。
陈岁不自觉偏了偏脑袋,睁开朦胧的双眼慢慢聚焦,大脑还有些混沌,一时间忘了自己在哪:“你回来啦?”
“嗯,”单惊蛰垂下脑袋和她额头相抵:“很困吗?”
陈岁已经重闭上了眼睛,声音带上浓浓睡意嘟囔着:“很困。”
“那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陈岁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眼睛却是没有再睁开。
单惊蛰无声的笑了,拍拍她的肩膀:“抱着我。”
陈岁抱上了他的腰。
“抱着我的脖子。”
陈岁移动了胳膊,单惊蛰把床头放着的手机塞进了兜里,一手扶着她的脑袋一手抄起了她的膝盖,走到关着的房门,偏了偏头对江赐说着:“帮我开下门。”
“哦!”江赐忙不迭跑过来开门,收了一句谢谢又继续跟着他们走到了电梯前,帮忙按了楼下键。
陈岁似乎清醒了一点,感觉自己悬空着,抱着自己的臂弯又是那么熟悉,半阖着眼问道:“咱们去哪呀?”
“回家了。”单惊蛰低头看了看还没睁开眼的人。
“回家…”陈岁呢喃了一句,想起来自己在哪了,在他怀里抬起头,眼睛也试图重睁开:“江赐。。。”
“我没事,”在一旁站着的江赐赶紧开口:“姐姐,你回去睡吧,我没事的,明就可以出院了,今晚不用陪床的,这两麻烦你了。”
陈岁顺着声源看过去:“你自己可以吗?”
“我可以的。”江赐点着头保证。
电梯也刚好开了门。
单惊蛰颠了颠她,进了电梯,转头看着江赐:“那我们回去了,你快进去吧。”
“好,姐姐再见,惊蛰老师再见。”
“再见。”
门扉合上,陈岁靠着单惊蛰的肩膀,脑子才清醒过来,拍了拍他的背:“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清醒了吗?”单惊蛰把她放了下来。
陈岁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欠,又赖在他身上不想起来了。
单惊蛰抱着她轻笑出声:“是醒了还是没醒啊?”
“醒了又没完全醒,还需要再清醒一会。”陈岁闷着声音回答着。
“要不我抱着你吧?”
“不用不用,”陈岁摇着脑袋,电梯就提醒着一楼到了,她抬起头:“现在醒了。”
俩人并肩出了电梯,在路口等车时,陈岁问:“小轩搬到哪了?”
“还真有点距离,晚上不堵路,打车过来都要半个小时。”
“那确实有点距离。”
“他们俩的事你怎么看?”单惊蛰突然问了一句。
“很难评。”陈岁实话实说:“都很难评,叶诚轩是,他出轨的那个对象也是,现在只希望江赐能走出来,好好生活。”
单惊蛰点了点头,叫来的车慢慢停在了他们跟前,两人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单惊蛰继续说着:“已经给酸奶申请好了有氧舱,买给它适应的航空箱也已经到驿站了,这个我安排了送货上门,这两先让它熟悉一下,幸好狂犬疫苗提前打了,明再去给它办个检疫证,所有手续弄好就可以上飞机了。”
“嗯嗯,好,辛苦了。”
“跟我客气…”单惊蛰掐了掐她的脸:“那也是我闺女来的。”
“好,那你等下回去把你闺女哄进航空箱。”
“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