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四年,六月十八,军都县。
军都县属于广阳郡治下,在蓟县城以北,沮阳城以南。军都县地形示意图 曹纯好不容易带兵赶到此处,前方斥候很快探知敌军动向。
“报~!将军,前方斥候紧急探报!”
“从此地去往沮阳城的必经之路上,现敌军踪迹!”
曹纯神色凛然:“敌军主将是谁?兵力几何?距此还有多远?”
曹军主力南下卢奴城,北方郡县,除了沮阳城、涿县和蓟县城之外,其余城池基本上都无兵可守。
所以军都县这边,其实也是无甚防御,直接被敌军突进至此。
斥候抱拳道:“敌将主将旗号是虎威将军马,应该是马。”
“总兵力约在一万人左右,其中步骑各半。”
“距离此处还有三十余里,目前正在原地休整!”
蓟县城曹军此番来援,是以曹纯为主将,鲜于辅和鲜于银两兄弟副之。
听罢斥候回报,鲜于辅忧心忡忡。
“将军,敌军一万,多半是五千月氏骑兵,再加上五千本部兵马。”
“我军虽然足足一万三,可全都是步卒,并无骑兵。”
“眼下之局,咱们是战是退?”
沮阳城那边局势危急,若不去救,阎柔肯定撑不住!
可真要前去救援,就必须先行击破马才行!
以曹纯现如今的兵力,光是马手下五千骑兵就够喝一壶了!
再加上五千步卒在侧,哪里打得过?
曹纯咬牙道:“打不过也要打,沮阳城一丢,上谷郡不保!”
“上谷郡若是守不住,涿郡也要被敌军一口吞下!”
“到时候朝廷在幽州只剩三郡之地,如何固守?”
鲜于银面色苦:“将军,末将也知道沮阳城局势危急。”
“可眼下敌军挡道,咱们确实打不过啊!”
“万一我军战败,敌军骑兵再趁势一冲,恐怕我军必将损失殆尽!”
“到时候蓟县城之中剩下两千军,如何阻敌攻城?”
旷野之上大战,一旦本部兵马战败,楚军骑兵肯定会尾随追杀!
到时候曹军步卒,想跑都跑不掉!
蓟县城之中一共只有一万五千军,一下被曹纯带出来一万三。
如果马再狠一点,确实极有可能直攻蓟县城!
作为幽州州治,如果这地方也丢了,幽州曹军就真是无根之萍了!
听罢鲜于银此言,方才还满脸冲动的曹纯无奈道。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军就止步于此,眼睁睁看着沮阳城破?”
鲜于辅抱拳道:“将军,涿郡守军还有万余人,眼下并无战事。”
“要不咱们先行驻军于此,然后再调动涿郡守军前来会师!”
“届时二路合兵两万余人,想要击破马自然不难!”
曹纯摇头道:“不行,涿郡守军绝不可轻易调动!”
“否则的话,万一魏延趁机分兵向南偷袭涿县又当如何?”
鲜于辅这个解决方案,完全就是拆东墙补西墙。
真要是把涿郡万余兵马都调来,就算击退马又如何?
涿郡那边,谁去守卫?
鲜于辅抱拳道:“将军,卢奴城距离沮阳城远,距离涿县更近。”
“我们抽调涿郡守军之后,可以请丞相从卢奴城分兵一部分北上,迅接管涿郡防御!”
“如此一来,自然就不必担心涿郡有失了!”
曹纯想了想开口道:“可如此一来,时间能否赶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