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努力了半年的成功,她沉寂的心终于有了丝慰藉。
她捏紧调令文件,推开了站长办公室的门。
却看见昨晚有事未回家的男人,以及他身旁那穿着白裙子的女子。
她呼吸猛然室住,再也迈不开腿。
女子正是男人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她捏着调令的手缓缓收紧,直到感受到尖锐的疼痛,
她才慢慢才将手里的调令递了过去:“站长,我要调到电视台去了,麻烦您签个字。可站长看了一眼,并没有接。
她正疑惑,站长清晰的回复就跟响雷似的在办公室里炸开。
“政委已经把这唯一的电视台主持名额给了别人,你这份调令没用了。”
她心登时被重重一击,下意识看向男人:“为什么?”
男人没有看她,而是朝站长说:“麻烦了。活落,几步上前拉住她的手就往外走。
刚走到走廊,她就挣扎抽出手,心肺翻腾着灼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不知道我
为了那一个名额努力了整整一年!”
男人转身看着她,态度平和:“她之前在学校也做过主持人,这份工作给她最合适不过。”
凝着他理所当然的的眼神,她的心就像被刀尖扎着,疼的说不出话。
这时,男人又放缓语气,安抚似的握了握她的肩:“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你是军嫂,要有军属的气量和大度,要多为人们群众着想。”
她霎时红了眼,狠狠退开了男人。“你不是我,凭什么替我做决定?我拼命争
取来的机会,被你三言两语给了你的初恋,你居然还要劝我大度?”
越说,她越压不住委屈。
她红着眼眶,凝望对方深沉的眼眸:“我们离婚吧,我成全你们。”
空气突然宁静,男人愣了半天,语气坚定:“你不会跟我离婚的。”
看着男人深不见底的眸子,她恍然明白了什么,尾音渐颤:“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
“知道。”
只是两个字,几乎撕裂了她整颗心,剧痛漫延。
她站在原地,仰起头疲惫地吐着气,眉眼满是悲哀。
“有没有人说过,你真残忍!”
她眼眶通红,流露出的卑微绝望,像针一下刺在了男人心头。
她就这样看着男人,她满眼的破碎,浑身的死气。
男人忍着心中的一丝怪异,想开口说些什么。
她却转身跑回了家,看着她精心布置婚房,男人都末曾同床共枕过,心中刺痛难忍,眼睛变得渐渐湿润。
她爱了他两辈子,男人就烦了两辈子。既然如此…
她不爱了他,也不要了他。
她拿出重生那日准备好的离婚报告,笔一划签下她的名字。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不属于她的家。
“八十年代,一个觉醒的年代,一个朝气蓬勃的年代,一个珍贵的年代……”
伴着喇叭里传出春风般的嗓音,午休的军服厂工人们顾顾续续往宿舍走去。
念完广播词,宋念宛合上笔记本,挎上包下班回家。
刚出广播站,便看见树下一抹军绿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