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涵垂下头来,沉默不语。
李宁大?口喘息着,似是在平复自己的心?绪,他颤抖着摘下挂在脖子上的项炼,将其递到白寻面前?:「到了夜晚我?们会变为异种,理智会降低,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醒来後,我?经常会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自责懊悔。但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知道现在说什麽都已?经晚了,我?不奢望能够得到你们的原谅,但我?想请你们帮我?一个忙。能不能帮我?把这根项炼交给我?的妻子,她住在青川区雨花街39号……」
【支线任务:李宁的心?愿,是否接取?】
话?音未落,他的眼神中的最後一丝清明彻底褪去,那双混沌的眼瞳中只剩下叫人不寒而颤的疯狂。
「危险!」季之涵一把拽住季之澜的袖子。
但还是晚了一步,锋利的尖爪已经抓破了他的手臂。
原本李宁应该优先攻击白寻,但因为持续三?小时的厄运的影响,他的攻击目标极为突兀地?转为了季之澜。
季之澜没有理会血流不止的手?臂,他一把抓住在空中飘荡的项炼,接下了这项委托。
「啊啊啊啊啊!」失去项炼的李宁朝他们疯狂地大喊大?叫,他拼命地?用身体撞击坚实的牢笼,身上挂着的眼球一颗接一颗爆开,像是骤然绽开的花,又像是被?车轮碾压而过的腐肉,浓郁刺鼻的甜腻香气和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制造出一种令人几欲作呕的气味。
「……」
季之涵和季之澜都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没有人想成为异种。
直至此刻他们才对李宁的这句话?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走吧。」季之澜轻轻地?拍了下弟弟的肩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他都做的无比艰难,只见他的伤患处已?是爬满了蠕动的黑色丝线,这些黑线正在想尽办法的吞噬他的血肉,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
感?染的速度也快到不可思议,眼见着黑色丝线就要爬上他的手?掌,一闪而逝的寒光瞬间阻断了黑线的前?行道路。
白寻握着手?术刀,漫不经心?道,「这鬼东西生长速度比之前?更快了呢,你忍着点?吧,我?要帮你把钻入皮肉里?面的鬼东西全部取出来。」
季之澜一声没吭,但沿着额头滚落的汗珠还是表明了他此刻的感?受。
痛,当?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当?锋利的手?术刀划过皮肉之时,当?它搅动起蕴藏在自己体内的黑色丝线之时,这种清晰明了的触感?让他感?到了极为不适。
等这场手?术结束後,季之澜已?是大?汗淋漓。
季之涵问道:「哥,刚才是怎麽回?事?那个异种为什麽要攻击你啊?」
季之澜面色苍白道:「我?的天赋触发三?次了,现在进入到了厄运缠身的状态,还要再熬两个半小时才行。」
听到这里?,季之涵面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两个半小时?还有这麽久?」
医院里?面的异种那麽多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意外?,更不要说之前?遇到的那个疯子,他可是比异种还要凶残的存在。
虽然他们可以用钱来购买白寻的保护服务,但他们身上剩馀的钱已?经不多了。
要是接下来再遇到麻烦,那该怎麽办?
季之涵:「不然我?们先待在厨房里?吧。」
这里?有这麽多机关,若是异种真的闯进来了,他们还可以利用机关击退异种。
季之涵想的很美好。
但他低估了厄运带来的影响。
「啪嗒。」不知是谁碰掉了放在桌子上的菜刀,闪烁着雪亮光芒的菜刀朝季之澜的脑袋迅速袭来,虽然白寻非常及时的拉了他一把,但季之澜的大?腿还是被?刀背砸中了。
这种滋味并不算好受,他下意识地?蹬了下腿,想要缓解腿上传来的酸麻感?,然而下一秒从前?方传来的「咔哒」声响让他意识到了几分不妙,只见他的脚下正巧踩着一个红色的机关按钮,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在白寻描绘的机关图上这个红色机关代表的是满天箭雨。
「快躲开!」季之涵提醒道。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弓箭已?是蓄势待发。
他看到无数根闪烁着寒芒的铁箭正对着他的脸。
「别动哦。」白寻提醒道,「你要是现在松脚,这些机关会立即将你弟弟射成筛子。」
季之涵连忙问道:「这个机关该如何?停下?」
白寻摊开手?,无奈地?耸了耸肩膀:「我?哪知道啊,我?又不是这些机关的设计师,我?只知道这些东西的危险性。
「对了。」白寻站起身来,从桌上拿起两口大?铁锅,「这个你们拿着。」
季之涵:「你是让我?们拿来防身吗?可是这口铁锅也不够遮住我?们俩的啊。」
白寻:「怎麽不够?」
她拿起铁锅为他们演练了一番,铁锅犹如坚实的龟壳般扣住她的身体和脑袋,仅露出一双脚。
白寻一本正经的分析道:「你们到时候就背着这个龟壳快速逃跑,放心?好了,这些箭矢是从上方射下来的,所以理论上来说,你们不会受到致命伤。至於露在外?面的双脚,你们只能自求多福了,但脚受伤总好过被?弓箭射穿脑袋和身体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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