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容朗还真收拾起了行囊。
在房里忙活到大半夜,他才好好坐下。
刚刚进来的张锦锤了锤自己的老腰。
「小主子?您这是闹哪出啊?大晚上收拾行李做什麽?」
容朗手里正摸着一对儿小泥人。
小泥人连色都没有上,做工很粗糙,但是却被盘得都有些发亮。
一个是个七八岁的小姑娘,笑哈哈的,左眉眉头点着一颗痣。另外一个小泥人是个瘦瘦小小的和尚,眼睛圆溜溜的,一脸严肃。
他看着泥人,眉眼都舒展了开来。
「姐姐说,明日就要出发。」
「这麽快?」张锦凑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您和她说开了麽没?」
容朗脸上的笑意一下僵硬住了。
张锦语重心长:「您啊,还是早点说开更好。不然……李少使年纪不小了,要是遇见个什麽俊秀……」
在容朗充满了杀气的眼神中,张锦的话转了个弯,「阿猫阿狗!您到时候怎麽办啊。」
容朗瘫坐在椅子上,一脸失落。
「我……怕她真的不记得我了。」
张锦看他一副为情所困的样子,还是忍不住问道:「不是咱家多嘴。咱家只是奇怪。殿下,不过是小时候认识,有些情分,您怎麽就这样认了真?说句……您不爱听的,人都会变,您是真喜欢现在的李少使?」
他作为先太后的亲信,深受容朗信任,二人之间的关系不止主仆如此简单。
对於这段往事,他很是清楚。
至今,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在小主子嘴里「温柔」「善良」「健谈开朗」的小姐姐竟然是绣衣司这个狼窝里最狠的那一匹狼!
「她没怎麽变啊?」容朗一脸迷惑,「只是话少了点而已啊。」
张锦不想再问他是不是真心喜欢。
这都盲目了,肯定是真心喜欢!
「那您抓紧些……咱家打听过了,那个西平郡王的长子自从和李少使解除婚约後到现在还没再传出议亲的消息呢。可见啊……此人还贼心不死!」
容朗眯起眼,牙齿都磨出了声音:「周彻!」
「所以啊,小主子,您得抓紧啊。」
容朗仰起头哀嚎:「可是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啊!」
沧州到京城也就十几日的功夫!
现在姐姐对他戒备得很,他怎麽抓紧啊。
除非……出什麽意外。能让这条路长一点……
事实如其所愿。
就在他还在哀嚎的时候,李希言接到了皇帝下达的命令。
旨意很简单。
皇帝觉得瑞王如此任性不成熟就是缺少历练,所以他决定就由李希言和容朗带着他到处转一转体会一下真正的民风民情。
就连接下来的目的地皇帝都给选好了。
苏州那边今年发了洪水,皇帝需要李希言去探查一下苏州灾後的现状以及在赈灾中有没有贪赃枉法的事情发生。
最後,皇帝还大度的表示,瑞王就是个该打的,让李希言不要手软,地契就是皇帝自己掏腰包给她的额外补偿。
李希言无力垂下首。
啊——这是要她带着那个臭小子办正事!!!!烦死了!
装在信封里的两张地契滑落出来,白得耀眼。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两处宅子的地址。
地段一流,风水上佳……
李希言忽然觉得也不是那麽烦了。
第二日一早,收了地契的李希言和收到了皇兄消息的容朗怀着同样的好心情,在大厅碰了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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