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的敲敲门:“温北?你在洗吗。”
问完话,他屏息等待。
一秒。
两秒。
三秒。
没有回应。
“温北?”言何皱起眉,“我进去了啊。”
门没锁,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浴室不大,做了干湿分离,浴缸在玻璃门里,隐约有着热水的雾气,但是水面上并没有人。
言何刷地扒开玻璃门。
温北果然在水里。
他似乎抱着什么,整个人蜷成一团,头也埋在里面,在角落缩着。
言何被他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地拎着胳膊把他揪起来。
哗啦——
破水声响起,温北睁开眼,呆呆的坐着,好半天才晃了晃脑袋:“……雄主?”
言何睨了眼他泛白的嘴唇,松开手,挑眉:“打算憋死自己,然后惊艳所有人?”
“……不是。”没了向上的力道,温北重跌坐到缸底,他慢吞吞调整了姿势,只露了个脑袋,道:“我在想事情。”
言何觉得他很奇怪,有时候対水又惊又惧,一点都碰不得,这时候又表现的很是依赖,恨不得整个人都躺进去。
言何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见差不多了,凉声道:“出来吧,水底下的沉思者。”
温北:“……”
温北不太想:“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泡一会儿。”
“喔。”言何懂了,“还没沉思完?”
温北无话可说:“……嗯。”
“行。”言何弯腰,开启了浴缸的恒温功能,起身时两只胳膊搭在浴缸边缘,凑近温北。
“那能不能商量一下。”他慢条斯理的帮温北把挡脸的湿捋到耳后,嗓音在封闭的空间显得格外重,沉甸甸的:“别下去了,就在上面思考,行吗?”
这人嘴上说的商量,威胁的眼神可完全不是那回事。
温北觉得他要是敢拒绝,当场就会被拎起来揍一顿。
温北老实地点点头,弱弱道:“我不会了,出去等我吧。”
言何出去了。
但是没关门。
温北敢怒不敢言,偷偷把刚刚藏在怀里、此刻已经湿透了的外套拿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旁边的架子上,打算一会儿悄悄洗了。
言何还不知道自己的外套受到了怎样的摧残。
他回到自己的小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打开光脑,准备回一回积攒的消息。
红点最多的还是青鸟。
言何点进去,不出意料还是那位话唠的“姐妹”
上面他问的性别问题,対方回了好多条。
桃汁:対呀,我是女孩子
桃汁:但现在不是了qq
桃汁:姐妹,你有想过要怎么回去嘛
桃汁:但我估计没办法……主要是,我的身体应该已经死了
想过要回去吗。
言何单手敲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