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逸清粗喘著熱氣,好半晌都沒反應過來,段霽臣半張著唇在言語些什麼?
久久未得到回應,愈發不滿的段霽臣猛然將力度加重,「進步了沒有!?」
「啊…哈…,進…進步了…」
……
時間過得很快,方勝毅與程予在宴席前兩天便搭機趕往Q國,他們在特定酒店安頓好後,便領著顧騏跟方以辰去Q國有名的景點玩了個遍。
宴席當晚,慎朝依著安凌初的意,早早就跟安凌初在遊艇入口侯著方勝毅倆人,慎朝將宴席地點定在Q國碼頭的某艘大型遊艇上,算是攢足了面子。
程予自從上回懷孕期間來過,安凌初便再也沒見過他,由於跟他處得來,常日裡的簡訊通訊,不如現場拉家常來得痛快。
安凌初一見到程予,滔滔不絕的話匣子一打開,拉著程予扯東道西,方勝毅跟慎朝也就任著兩人去。
安凌初領著程予來一席桌落座,取出褲兜里的手機,將過往拍攝慎陽日常的照片視頻一一跟程予分享,「程予,你看,這就是我家陽陽。」
安凌初將某張圖片細細放大,只見慎陽兩個腮幫子鼓鼓的,滿是膠原蛋白的肌膚白裡透紅,程予輕笑地誇讚一句,「長得真可愛,很像你。」
第五十七章中計
「當然像我呀,要是像我家慎叔叔,就不可愛了。」
安凌初撇了撇嘴,一副稚氣未脫的模樣可愛極了。
無論年齡多與少,被愛的人護著保有童真,著實令人羨慕。
「你這話可別被慎先生給聽到了。」
安凌初哼哼幾聲,「那有什麼?他敢惹我生氣,可是要跪搓衣板的。」
「真的?」
「當然,前幾天我還跟他說,搓衣板不耐跪了,讓他再去買一個的。」,後來安凌初像是想到了什麼,又道:「程予,那你家方先生呢?有沒有也跪搓衣板?」
跪?哪有?常日裡罰站就夠他一個總裁做的了。
約莫晚間八點的時候,段霽臣才慢騰騰地趕來,對於極大可能不會現身的段霽臣,竟應了慎朝的邀約,現如今趕去接應他的慎朝,怕是要撲空。
段霽臣一眼就瞧見與安凌初談笑風生的程予,他似乎從未見過在這種狀態下的程予。
段霽臣心想,看來,程予在離開他的這半年多,過得還算不錯,可他心頭就是不大順意,他暗攥緊雙拳,暗宣著自己心頭的不滿,神色卻是淡漠如初。
「段總。」,於逸清輕喊了他一聲,段霽臣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側過頭去,只見於逸清手端兩杯名酒,一杯正要往段霽臣這邊遞,段霽臣卻抬掌拒絕,「給我看準時機下手。」
於逸清怔了怔,將遞出去的酒杯緩緩地收了回來,「是…」
程予與安凌初交談沒多久,就有一服務員小跑過來向安凌初稟報,「安先生,那邊有人鬧事,慎總有事纏身,過不去。」
安凌初順著服務員的方向瞧了瞧,果真!
程予略感疑惑地反問一句,「怎麼還會有人鬧事?」
「肯定是什么小人小輩混進來了,程予,你先在這裡坐會,我去看看。」,安凌初雖略感無措,卻還是起身過去。
就在安凌初前腳剛走,於逸清便不動聲色地『偷渡』過來,他來到程予身側,故作抬手要取宴桌中心處的某塊甜品。
程予見他遲遲伸手夠不著,便道:「我幫你拿吧。」
程予替於逸清將甜品取過來後,於逸清頷輕聲道:「謝謝。」
結果就在他即將接手的那一瞬間,失手打翻一旁盛有紅酒的高腳杯,程予上身的米白色衣袖瞬間被暈上一層酒漬,於逸清連聲致歉,「不好意思,先生,真的不好意思。」
「沒事。」,程予站起身,取出一旁的紙巾正要擦拭,於逸清提議道:「不然,我帶你去換件的吧。」
程予直言拒絕,「不用。」
「可是我心裡過意不去,先生,還是去換套的吧,我看你跟我身型差不多,我有幾件定製的西裝應該適合你穿。」
「…真的…不用。」
無論程予怎麼百般拒絕,於逸清還是堅持要帶程予去艙房換套正裝,程予拗不過,一番推三阻四,還是被於逸清強拖了去。
算了,程予想,老是這樣狼狽一身也不好。
於逸清派服務員取來衣物,緊接著,帶領程予到一間較為偏僻的艙房,他將手中的西裝遞交給程予,道:「你在裡頭換,我到門外等你。」
程予點點頭,關上門便在床側開始脫衣服。
倏時,身後被一硬邦邦的東西懟了上去,直抵後腰,程予霎時身軀一震,整個人頓時不敢動彈,透過薄薄的襯衫衣料,程予能感覺到那東西似槍口。
身後的人兒沉聲道:「轉過身來。」
程予猝然神經一緊繃,這熟悉的聲線是他,是段霽臣!為什麼?為什麼段霽臣也會在這艘遊艇?是慎朝連帶邀請了他嗎?
莫非…他被騙了?門外的那個男人跟段霽臣是一夥的?
段霽臣一把將程予翻過身來,抵在牆面上,程予平穩著呼吸,直然地瞪視著他。
段霽臣看似精神勁兒正足,像是這半年來調養得不錯,但眉宇間散發的冷冽依舊令人戰兢。
都過了大半年了,程予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有與段霽臣再度碰面的時候,上次見面是為了揭穿洛一的事,現在洛一已經死了,段霽臣怕是要將目標放置在他身上。